「一加七呢?」
「啥?」
「加法,三加七等于多少?」
「干什么?猜谜吗?」
「认真回答我!三加七?」
「十……」
「嗯,正确。再来,三的七倍呢?」
「紫苑,我说你啊……」
「三的七倍,认真回答我。」
「二十一。」
「正确。那今天晚餐吃了什么?」
「我吃过晚餐这种东西吗?噢,我吃了两块番薯乾,喝了一点羊乳。我还从借狗人那里敲了一袋软掉的饼干,差点就被他咬了。」
「觉得头晕吗?」
「完全不会。」
「想吐吗?」
「还好。」
「头痛呢?」
「也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你晕倒的时候,有什么感觉?说得出来吗?」
紫苑的眼睛凝视着我。他的眼底一片光亮,让人联想到冰冻的湖面。
「风……有风在吹。」
「风?」
「吹着风,带走我的魂魄。」
风带走魂魄,人掠夺心灵。
大地呀,风雨呀,天呀,光呀。
将所有都留在这里。
那个声音似乎是这么唱着。
不太记得了。倒是喉咙好渴,渴得好痛。
紫苑递来一个白色杯子,里面装满清澈的水。一口喝光。紫苑递来的水,如同慈悲的雨水,滋润乾枯的大地,流进我的体内,慢慢渗透。难以形容地好喝。我松了一口气,开口问:
「紫苑,你该不会担心我的脑部出现障碍吧?」
「你突然昏倒耶,我当然会怀疑啊!」
摸摸脖子。顺着下来,摸摸从敞开的衬衫看得到的胸膛。似乎没有异常,至少没有肉眼看得到的异常。
「不是寄生蜂。」
紫苑松了一口气。
「头发跟皮肤都没有变化,跟它们没关系。」
「好可惜。有像你一样的头发也很不错啊!」
「别讲那种难笑的笑话,你一下子就不醒人事,一点都不好笑。」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