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池低声一唤,“来人。”
立即有人进来,到了他跟前。他在一侧椅子上坐下,复又轻声道,“将九王妃,绑起来。”
叶棠依旧坐在地上那个角落,浑身都被冻得麻木,却依旧嘴上不饶人。
看着几人一圈圈往她手腕上缠麻绳,她说,“劳烦几位将我绑结实些,当心我这牙口比狗还要锋利。”
几人闻言手上一顿,不由悄悄瞥了一眼一旁坐着的九王爷。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这九王爷今日有些不同,言语间依旧不温不火,神态也与平日无异,偏偏那唇上------
再听九王妃如此说,谁还能不明白。
他们几人竟真的听了叶棠的话,多往她那纤细手腕上狠狠缠了几圈。纤细嫩白的手腕被又粗又硬的麻绳结结实实捆了好几圈,绑在中间,似乎只要一用力便能勒断。
绑好后,叶棠又听九王爷问她,“叶棠,可有知错?”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手腕,冷笑一声,说,“我没错。”
他点点头,似在意料之中,又说,“吊起来。”
待她脚尖轻一离地,不过数寸余,他又吩咐道,“都出去吧。”
几人一退,这地窖里就剩了他和她二人。
她被吊得不是很高,可的确是全部重量都集中在两只手腕上了。
萧池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她跟前。
她一被吊起来,更显得纤腰一把,不盈一握。不由伸手抚上她的腰,叹了口气,鞭子提在手里,不知是不是下不去手,他竟然又问了一次,“可知错?”
她却看着他,挑衅一笑,道,“九王爷是怎么了?失忆了,还是失聪了?”
而后,她眼神一动,似有话说。他看懂了她,揽着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一贴。她整个身子都没什么着力点,轻而易举便被他抱进怀里。
揽在她腰上的手顺势轻轻将她往上一提,分担了她的重量,她只觉得被绑着的手腕上似乎好受了一些。
可她贴在他耳边,竟是专捡让他生气的话说,“既慕修庭,九死未悔。这回,九王爷可是听清楚了?”
“嗯,听清了。”
大掌一松,她便晃晃悠悠又吊了回去。才舒服了没一会儿,腕上猛然吃重,她难受得不禁拧眉。
可很快,她便感觉不到手腕上的疼了。
那鞭子真的落在她背上的时候,她疼的不由哼了一声。
“可知错?”
“我没错!”
手起鞭落,他每打她一下,就要问她一次。可毫无例外,她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原本以为,她自小便没受过什么苦,这一挨打,一定扛不住疼,三两下应该就服软了,哪怕只是嘴上的他也不嫌。
可没想到,她可真固执啊,他将她的衣裳都抽开了,她还是硬咬着牙说自己没错。
不多时,她背上的衣裳便被他的鞭子抽成了一条一条,雪白的衣料沾着她的丝,染了血迹。眼看在下手,便要不可避免地新伤叠旧伤。
她似乎也没了什么精神力气,头轻轻垂着,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只有在鞭子落在身上的时候,她才疼得吸几口气,纤弱的身子在空中晃悠悠不住地颤着。
“可知错?”
她好一会儿没有回答,头却越垂越低。他也不催她,就站在原地,她的面前,把玩着手里的鞭子等着。
半晌,她才缓过一口气来,“我,没错!”
她说完,头又重重垂了下去。
他闻言又抬手,可那鞭子却终是没有再往她身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