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愈好奇,又追问,“那爷,敢问您要娶的是哪家闺秀?”
“将军府大小姐,叶棠。”
承译想起来了,一拍脑门,“哦,我见过,就是那天与少将军一起来送蝴蝶的那个!”不知为何,只要一想起那别别扭扭的雕像,承译就想笑。
“承译,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好,父皇亲自赐婚,婚期就在下月十号,马虎不得。”
“是。”
萧池想了想,似有什么不放心,又问承译,“岭北的事情,都办妥了?”
“爷,您放心就是,都办妥了。岭北军都督已经换成了常五,还有,张朝下个月也能如期到任。”
萧池点点头,“嗯,事事小心。”
“爷您放心吧。”
眼看着日子越来越近了,九王府更是给将军府下了重聘。叶修庭这次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府里上上下下张罗准备着,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说别人不行,那个天生带了一身病的九王爷就更不行。在他眼里,谁都配她不起。
新装已经做好了,丫鬟端了来要她试。她本不爱妆,却也不得不任由几个丫鬟给她更衣打扮。
门口,几个丫鬟福身,“少将军。”
“都先出去吧。”
几个丫鬟出去,她转过身来,他只见她原本素净的小脸上薄施新妆,娇娆里竟透出三分妖来。一身的红衣裹身,曼妙又庄重。美得实在是有些放肆了,饶是叶修庭,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那些极尽的华美,落在他眼里,是最清澈的妩媚,最不动声色的潋滟。
叶修庭几乎想都未想,一把握了她手腕,“不许嫁,跟我走!”
天下之大,当真就没有他们两个的容身之地么。若是带她去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只要不要孩子,一切,就没问题吧。
当他真的拉着她要出门的时候,叶棠才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一边挣着他,一边道,“不行!”
“叶家上下几百口人你不要了吗,爹你也不要了吗?!”最后,她狠狠抽回了手,看着他,一脸的果决,“哥哥,算了吧。”
他听了却了火。她怎么能穿着一身的嫁衣,还故意叫他哥哥。
他最烦的,就是她叫他哥哥。那是任凭他武功如何高,权势如何大,穷其一生也无法逾越的障碍。
“别叫我哥哥!”
长臂一展,勾了她的腰,与她咫尺的距离,他咬牙切齿,“叶棠,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你!”
所有的想要,也不过是一个她而已。可现实多么讽刺啊,他视若珍宝的人,连一个病秧子都能轻而易举将她娶走,惟独他心心念念,一辈子都不行。
将她拦腰抱了,丢在榻上,高大的身子紧跟着压过来,一只大掌定了她的两只小手在头顶。
他的眼睛似乎藏着惊涛骇浪,叫嚣着要将她吞没。
她不停扭着身子挣扎,头上晶莹珠花散落两只,滚到地上。透红的血色玛瑙落地即碎,珠光正尖锐。刚挽好的随之斜斜散落开来,她睁大了眼睛,“叶修庭,你疯了!”
捏着她手腕的大掌不由用了力,“是,我疯了!叶棠,你告诉我,这样的你,要我如何送给别人!”
终于不在挣扎,秋水微澜,叶棠看着面前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
罢了,罢了,若他这次真的-----那她便跟他走吧,反正,她什么都不怕,身败名裂世人唾骂又如何。
可他向来,连吻她都不敢。
一低头,与她近了几分,潋滟的唇马上唾手可得了,他却一转头,狠狠咬了她的脖子。
他的唇,他的气息,原来那么烫啊,她瞬间一个激灵,一下子全身都不由得绷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