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瞌睡虫一下被赶跑,猛地从左矢郁怀里抬起头,惊愕的瞪着他。
“郁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把碟片留在那的?”
依她对左矢郁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把她喜爱的东西留下,即便当时,她是那样急迫的要离开青丘山苑。
“我有在橱柜前留下警告,但是,依现在的颜安栾,说不准看到那警言,会……”
安炎焰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对左矢郁当年那种谁都要往死里整的性子感到十分的唾弃。
“你最好让小栾没事,不然……”
安炎焰英气中夹杂秀色的眉轻皱,踌躇一番,她壮士一去兮的咬牙道:“我……我就不要再吃你做的饭菜了。”
“敢情你就这么点出息。”
“左矢郁,我说真的,我真的会不吃你做的饭的!真的!”安炎焰瞪大了眼看着左矢郁,大有你不信,我就……真的做到,这样?
“是是是,所以,为了让你以后肯吃我做的饭,现在你快去换衣服,我们需要快马加鞭的赶过去救人。”
而另一边,颜安栾自生自灭的缩在房间里,昏昏迷迷兜兜转转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之后,终于……无法再入睡了。
房间里只开了暗灯,昏暗的光照只能朦胧的晕出一小方地。
这里曾是他最最快乐的地方,没有之一。
这里,是他心爱的姐姐为了能陪伴他,而破例收下的颜家之物,也是在这里,他亲手毁灭了自己的幸福。
如果当初他能忍耐下来,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结局最后还是会往这样的方向发展。
他又这样回答自己,因为……他很贪心啊,他受不了安炎焰对着别人笑,受不了安炎焰的目光转到别人身上,哪怕只是一眼。
他感觉时间越长,他对安炎焰的占有就越发的浓烈,浓烈到……几近是变态的恐怖,就连自己有时都会被那样的控制欲吓到。
房间被扫荡的很干净,一点属于安炎焰的东西都没留下,全都被左矢郁带走了,而仅有的一点属于安炎焰的气息,也在时间的流逝下,于空气中荡然无存。
安炎焰的房间是这幢小型别墅里最精致最用心的装潢,一切都是按照从安妈妈那里得来的安炎焰的喜好装扮的。
推开面前特质的铁门,这扇欧洲风格,蕴满了巫妖气息的齐墙高的铁质大阀门里,是他从来没有踏足过的地方,安炎焰在的时候就耳提面命的警告过他,不想死的很惨,就不准进入那里。
现在,他是坏掉的玩偶,是不被需要玩偶,所以,死的惨不惨,对他而言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了。
“咔,咔,咔,咔。”
打开足有婴儿手臂大小的门栓,清晰的门卡声清脆的响起,丝毫没有铁锈后那种刺耳的尖锐。
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左矢郁带走?如果没有被带走,那么……会是些什么神秘的东西?
能窥到安炎焰的秘密,这让他死海般无波的心潮荡出一圈细微的涟漪,不由紧张的吞咽下一口唾液。
进入大阀门里,他又看到一扇门,像极了所有间谍特工片里播放到的那种由高级铝合金制成的保险库的门。
说到底他还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即使再怎么比同龄人要成熟,也还是个童心未泯的大孩子啊。
好奇心在逐渐膨胀开了,这个秘密的房间,到底被安炎焰用来做什么?到底放了些什么关于安炎焰的东西?这些问题不断的冲击着绝望的心海,掀起一波三折的汹涌巨浪。
他向前跨去,在距离门还有一米的时候,触人惊心的警铃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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