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峙气笑了:“你这是巴不得本侯给别的女子买首饰?”
晚棠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面上的关切忽然一滞,黯然看向别处:“妾觉得侯爷和五姑娘天生一对,五姑娘瞧着是个能容人的,也不会磋磨人。”
她这样一说,萧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天大的气也消了。
他无奈地招招手,把人扯到怀里:“为夫这段时日的表现,都做给瞎子看了?”
晚棠沉默片刻。
当然不是,就是看到了他的好,感受到了他的呵护,她才敢生妄念,才敢生野心。
但萧峙是个清醒的人,赏花宴那日即便要了她,事后还不是考量了一段时日,才真正把她纳进梅园?倘若她刚进梅园,就表露出想做武安侯府主母的野心,容不下她的人可就太多了。
所以她一直按捺这份野心,只有骗住了自已,才能骗住他们所有人。
否则即便萧峙色令智昏,也还有老夫人和江嬷嬷帮他清醒。
这次得知了她娘当初做外室的真相,她便有些控制不住这份野心了。
人教事,呕心沥血教不会;事教人,一次便足矣。
让萧峙亲身体会一次她有多识相,他才会亲眼见识她的“懂事”,日后也不必一次次试探。
“侯爷待棠棠好,棠棠感激不已,所以棠棠才真心盼着侯爷能娶到这世上最好的正妻……”
晚棠话音未落,萧峙便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堵住了她的后话。
吻着吻着便开始不对劲,萧峙将她抱在腿上坐着,竭力克制着冲动,最后忍不住剥开她衣领,在她脖颈下方咬了一口。
“你个小没良心的。”灼人的呼吸喷在晚棠脖颈上,似乎要将她融化。
萧峙很气,也很心疼。
晚棠被咬得身子轻颤,不痛,倒是徒生荒唐的妄念。
她今日看得出祁瑶对萧峙依旧存有念想,也看得出祁瑶也不是好相处的主母,所以才会主动提议让萧峙帮祁瑶买首饰的。倘若祁瑶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反倒是会助她一臂之力。
马车悠然停下,萧峙帮晚棠理好衣襟,才冷着脸牵她下马车……
勇毅伯府,祁瑶一回府便跟母亲说了晚棠的惊人转变。
勇毅伯夫人甚为诧异,很快便让人打听到了缘由:“这个江嬷嬷伺候过武安侯府的老太君,曾经在宫里做过女官,伺候过皇太后,可是个了不得的人。武安侯以前要死要活想娶的那人,一身的本事便是江嬷嬷教出来的。”
祁瑶呼吸紧促了些:“武安侯竟然让这样一位嬷嬷,教一个丫鬟规矩仪态?”
勇毅伯夫人冷笑:“他本就是个猖狂难驯的,当年文武双状元,若是留在京城前途不知多好,偏要为了她去边疆……”
想到女儿情系萧峙,勇毅伯夫人意识到自已话多了,便打岔道:“我心生一计,既然这位江嬷嬷如此能耐,不如你也去武安侯府跟她学学规矩仪态?”
祁瑶先是蹙眉,随即展颜:“瑶娘听母亲安排。”
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有如此,她才能和萧峙多接触。
勇毅伯夫人当即让人给武安侯府老夫人递了拜帖。
第三日,她带上祁瑶和厚礼,一起拜访了老夫人。
萧峙痴迷幕篱美人的事情,虽然解除了京城里他有隐疾的谣言,可他爱屋及乌钟情一个丫鬟出身的妾室,让京城里真正的名门贵女们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