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歌笑了,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顺着毛哄,“喜欢的,很可爱,一看这只鸭子就吃得挺好。”
“什么鸭子!这是鸟!小鸟宝宝!”戚寒挫败地捏着印章端详,“真这么丑吗?我刻的是你呢。”
傅歌:“……”
傅歌:“这么一看还怪喜庆的。”
说是那么说,但戚寒一眼就能看出来傅歌是真喜欢,不然不会捏在手里转来转去地看。
“这是奖励。”
他拿印章在人额头上扣了只小胖鸟,又拿出傅歌做的印章在自己脑门上扣了只小熊。
二十几岁的人了一人脑袋上顶着一只卡通小动物,也不嫌害臊。
“以后哥每对自己好一点,我就给你扣一只小鸟,集满十只来找我兑奖励。”
“怎么算对自己好啊?”
“很简单的。”戚寒把他转过来抱到怀里,拉过被子盖好,说:“比如,穿暖和衣服、随意睡懒觉、把不爱吃的菜全都推给我、工作没做完也不加班,每周都要吃一次药膳,作为补偿可以额外加餐一顿薯条或者薯塔,还有最重要的——”
戚寒转过头,抵着他的鼻尖说:“不要再糟践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哄你,更不是开玩笑,你最好听话,如果我下次再发现你身上有什么自己弄出来的新伤,我保证第二天就让你看到那些伤也出现在我身上。”
“你如果不会心疼自己,就不要来心疼我。”
他最后这话说得严厉,捏着傅歌下巴的手也牢牢紧锢,久居上位的强势在警告爱人学会自爱时显露无疑,哪还有半点刚才黏着人耍赖的样子。
小beta抿了抿唇,不作声了,蔫头耷脑的模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要你一只小鸟就这么难吗……”
明明我每天都给你扣十只小熊,哪会讲究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
他一这样戚寒就心疼,一点架子都摆不起来了,赶紧凑过去低声磨他:“生气了?觉得我管着你?”
傅歌扁扁嘴巴,也很为难的样子,“没生气,我就是……忍不住……”
对痛感的迷恋就如同烟草或者酒精成瘾,不是那么容易借掉的。
他会不自觉地折腾自己的身体,例如反复舔舐嘴巴里的溃疡和唇上的伤口、不停地按压手臂上的淤青,痴迷于烟蒂灼烧皮肤的痛感,并在梦中不受控制、周而复始地回忆那些阴暗的过去。
只有在这些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在真切地活着。
一聊起这个话题戚寒就心疼得无以复加,他最清楚傅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关系宝宝,我会帮你的,我们一点点借掉好不好?”
他摩挲过傅歌锁骨下的烟疤,忍着心疼重重地按下,果然看到小beta闷哼一声,紧闭上眼,颤抖的睫羽间都透出了难以言说的愉悦。
“喜欢这样?”
“嗯……”他抱着戚寒的胳膊,痴迷地眯起眼,很小声地求他:“阿寒,再按一下,要重一点……”
戚寒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照做,按完烟疤后立刻吻住傅歌的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准用烟头烫自己,你想要痛,我可以给你,我保证会比这样受虐快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