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你忘记我来大姨妈,在我最喜欢的牛蛙里加了辣椒,后面赔罪给我买的是冰奶茶。”
“那次游乐场,你不信我恐高,执意要我上摩天轮,后来回家,我病了三天。”
“旅游那次,回酒店的路上你得意忘形,开车非要跟路人置气,对方司机一把扯坏了我的熊偶,是我后来自己用针线缝好的。”
谢斯南的手僵硬在半空中,脸上第一次有了挫败感。
他不可置信:“既然你都不满意,为什么当时不说,要等到现在?”
“因为我看到你对我有爱。”
“即便你不够成熟,会粗心,会较真,会逞能,但我能看到你对我的真心,我就愿意等你。”
我面色平静,说起曾经的往事,像是在谈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我们的爱始终都建立在彼此忠诚的基础上,我不介意你的过去,但也绝不接受被你的过去所伤害。”
“所以,爱早就消失了,谢斯南。”
“什么时候?”
谢斯南无话可说,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眼眶湿润。
“从你心中的那杆秤朝着苏旎倾斜过去的时候,就消失了。”
“走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民政局。
谢斯南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
我们不同于其他离婚夫妻,有的直到最后一刻还在挽留,有的当众吵得脸红脖子粗。
我和谢斯南,很平静。
不像离婚,像是约定好就此散伙。
正如我们结婚时也不像结婚,而像是约定好一起搭伙过日子。
有头有尾。
挺好的。
走完所有流程后,我拿到了离婚证。
踏出民政局时,我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
沉默了全程的谢斯南忽然嘶哑着声音问我:“攸宁,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还有机会能再见到你吗?”
“应该没了,我打算换一座城市开启新的生活。”
我语气里透着轻松。
“为什么?”
“因为不想再遇见你。”
说完这句话,我低头看看时间,赶车的时间到了。
我没让谢斯南送我,而是随手在路边打了车。
此次一别,已是永远。
关上车门的那瞬间,我听见谢斯南声嘶力竭的哭声。
忍不住侧目过去,他坐在民政局门口,哭的像个走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