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正听到军营一片混乱声,同时营外烟雾一阵阵的。顿时让荀正感觉不妙,不由走了出去,远远看去,一片火海汪洋。
“大都督,许多战船被烧了……如今火势已经顺着风势蔓延到了地上的军营了。”一个被烧得和北京烤鸭有的一比的将军冲了过来,跪下对荀正说道。
“慌什么……快叫人救火,同时快些拔掉那些与军营相连的木桩,拆除木桩,防止火势蔓延!”荀正当下忍不住骂道。
虽然是春天,可是这几日天气晴朗得很,很多东西都被太阳晒得干爽得很,刚好做了引火的材料。
“诺!”那个将军领命退下去了。
“大都督,不好了,敌人趁着火势攻过来了……”这个时候,一个身染鲜血的将军冲了过来,跪下说道。
荀正当下大骂周瑜卑鄙,马上说道:“慌什么,快组织人应战,一定不要放他们进来。快去……”
看着那人退下后,荀正看着火势,又听到震天擂鼓声,听到喊杀声,心里不由害怕起来。他当下看了看左右说道:“快去召集军队,我们赶紧撤退,赶紧撤退……”
而此时在江东某一艘战舰上的阁楼里,身穿官服的林若感慨地看着那片燃起的火海,心里不由感慨,嘴里自言自语道:“水火无情。死的都是无辜的百姓……这些人,历史上谁会记得住他们呢?”
“军师,你这助燃弹果然厉害。”曹静忍不住说道,“倘若以后能用这个攻城,一定会事半功倍。”
“要用火攻,还必须要借助风势。你看,今日刮的可是东南风。倘若是西北风的话,我们只也能是自己烧自己了。”林若当下摸着胡子笑着说道。
没错,林若留胡子了。这都是因为他已经二十五了,也该留胡子了,否则就成别人眼中的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黄毛小子了。
“军师,周都督不是已经派了人从路上偷袭庐江吗?这里只要我们佯攻就可以了,可是我们现在,不是把佯攻变成实攻了吗?”曹静不明白地看向林若问道。这样是不是有些浪费啊。这些阻燃弹倘若留下来攻打其他城池,那不是更好些吗?
林若听了之后看向旁边的曹静问道:“真正用兵的人,不会一成不变的,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你看这些江北的水军,他们连日窝在军营当中,根本不敢出来战斗,一旦我们用火攻,他们必作鸟兽散去。只是用燃烧弹,就可以打垮敌人的水师,这可是很划算的事情。为何不去做呢?”
“军师,我们可以让他们投降啊!这样就不必死那么多人了。”曹静忍不住说道。其实看到那么多人葬身火海,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觉得残忍的。
“投降……呵呵,你觉得可能吗?倘若不把敌人打痛了,他们会怕我们吗?他们会投降吗?好了,曹静,你的想法虽然好,可是不合实际。”林若当下说道。
他要的效果,就是歼灭敌人的号称五万的水军,让其他郡县的守军吓得闻风投降。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而这个时候,黄忠等人已经到了庐江的治皖城附近了。比约定的时间还早了一天,只待入夜,便可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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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周瑜的计算(三)
夜色淡淡,星空沉沉,似乎将有一场大雨来临。
“开门,开门啊……”一阵拍门声惊醒了皖城的城楼上的那些犯困打瞌睡的守军,这些人揉着眼睛,打着火把看下去。皖城的城门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支队伍,这支队伍衣着破烂不堪,但是从残破的甲胄上可以看得出来是江北水军的军装,而且这些人的还抬了担架,这担架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城楼上的守城官质问道。
城下的,一个骑着马的青年骂道:“娘的,叫了半天才应声,你们都聋了?我们是什么人?你们没看到吗?我们是荀都督的帐下的士兵。”
这个骂人的青年年龄很轻,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不过一脸的黑灰色的火烟色,身上的铠甲也是残破不堪。不过他既然能够有坐骑,那便证明这个青年的官阶不低。
守城官听了之后说道:“你们不在江北大寨,来这里做什么?”
“娘的,你没看我们现在都什么样子了吗?敌人用火攻,烧了我们的营寨,就是荀大都督都受了重伤,如今昏迷不醒,你们还在这里问个不停?难道想要大都督伤重不治吗?”青年又骂道。
“将军怎么办?”旁边的官兵看向守城官问道。
守城官当下拿着火把,借着火光看着城楼下的担架上的人,因为天黑也看不清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荀正,一时间也没有决断。
守城官当下思考了一下说道:“请你们稍等一下,我们将太守叫来。”
城下的残破的部队听完后,一片咒骂声。
不过一会儿,从温柔乡里出来的刘勋,一脸气结地看向城下叫道:“城下的人听着,本官就是庐江太守刘勋,你们将荀都督抬出来,我要看清楚你们抬的人到底是不是荀都督。”他刘勋和荀正同守庐江,可是他很清楚荀正看不起他刘勋,因此此刻他还巴不得荀正受伤伤重不治。
城下的青年将军当下大声骂道:“刘勋,你不过是一个庐江太守,尽管这般为难大都督,谁不知道你刘勋看不起大都督,说大都督职权比你大,你现在想公报私仇是不是?姗姗来迟还不算,还要看大都督伤势如何!”
青年将军这话当下引起了那三百多个伤兵的共鸣,一时间纷纷出声声讨。
在城楼上的刘勋一时间被骂得脸色发紫,当下说道:“呔,你这厮何人?竟敢这般辱骂本守城!”
青年将领拿着长枪指向刘勋道:“你听好了,小爷的大名不再重复说第二遍,小爷便是荀正大都督的帐下前锋将军凌风。”
“凌风……”刘勋看向左右问道,“听过这个名字了吗?”
左右摇头说道:“没听过。”
“这人不会是来骗开城门的吧!”刘勋问道。
左右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哪有骗开城门的人还这般嚣张,我看八成就是荀正那厮的帐下的人,也只有那厮这样的人才会有这般嚣张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