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裕殿内的龙椅上,身穿明黄色衣袍的男子端正坐着。乌黑的发束起,俊雅的脸庞没有一丝笑容,剑眉轻轻皱着,他仅仅是坐在那里,浑身上下就已经散发出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与贵气!
他就是云国的王——洛泰鼎。
此时的他皱眉望着坐在座位上悠闲地喝着茶的老七——洛冥寒。
“寒,对于此次两国即将交战,你就没意见吗?”他略显头疼地问道。
云国是大国,一直与周边的小国相处友好,虽与雪国一直处于一种很紧张的关系中,但也没有闹到要打战的地步。而就在前几日,雪国忽然放出消息,近日将会举军南下,攻打云国最南面的城池。
理由是雪国的最高统领者不久前驾崩了,由他最大的儿子吉普克拉继位。那位吉普克拉并不似他的父亲,他野心极大,一直想要其他的国归顺于他们,他父亲还在位时就已经不听劝,带着他的队伍去攻打周边的一些小国,一时间搞得烽烟四起,他的老父亲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病不起。
现在他一继位便开始计划着要攻打云国。只要攻打下最大的云国,那么其他的小国便好办了。
而云国的王——洛泰鼎却不想开战。
两国开战必有损伤,他才即位不久,正所谓外忧内患,朝庭里的一些乱臣贼子还没有彻底地清理完,若是现在跟雪国交战,怕是给了那些乱臣贼子一个逃脱的机会。
偏偏他最得力的弟弟——洛冥寒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一点反应也没有,这让他如何能不抓狂?
他与洛冥寒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在那么多的兄弟里面,就数他和寒的关系最好。故每次发生什么要事他都会秘密召他进宫商议。
洛冥寒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皮也不掀一下,只是反问道:“皇兄有办法阻止?”
“就是因为想不出办法才找你进宫商议啊!”他皱眉。
“既然没办法,那就迎战!”他轻描淡写得像是在说“今天的茶很不错”的样子。
“迎战?”洛泰鼎的眉头皱得更紧,“寒,你知道迎战就意味着什么吗?两国开战必有损伤,现在的百姓好不容易才过上一些平稳的日子,现在又要打战,你让那些百姓怎么办?”
“那不然呢?就算你不迎战,依吉普克拉的野心来看,他也不会甘愿就这样放弃的,他还是会攻打过来,到时候照样会民不聊生。如果迎战的话,只要守住了南边的城池,给吉普克拉一个痛击,至少会起到警示的作用!”
“你这样说也不是全无道理。那你说,派谁去迎战比较好?”既然这一场仗无法避免,那就如寒所说,去迎接吧!他是云国的王,有责任要守护好他的子民。
“沐扎。”他淡淡道。
“沐将军?他不是在边关与匈奴作战吗?”早在前几个月,边关的匈奴趁机作乱,沐扎便率兵去了边关镇乱,至今还没有战胜的消息回来。如果现在召他回来,边关那边要怎么办?
“放心吧!他很快就会回来了。”他放下茶杯,唇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随后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回来了,那边的战事要怎么办?”他问,却没人应他。
“喂,哪有人这样子的?话讲了一半又不讲完,吊人胃口!难怪到现在你还没有娶妻!”他这个兄弟就是这个性子,什么事都是随性而为,从来没有迎合过别人。只要是他不想说的,就算是他这个当王的哥哥,也别指望他能告诉你一个字。
“女人不都一个德性!这样的女人何必要娶?”他不屑道。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都只是看中他的样貌与地位,根本就没有女人是真心付出的。
“寒,你还是放不下吗?”洛泰鼎略显忧虑地望向他。
洛冥寒抿了抿唇,转过身踱步离开,“替我问候皇奶奶。”
洛泰鼎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
出了泰裕殿,明媚的阳光直洒下来,伴随着阵阵清风,与里面肃穆冰冷的宫殿想比,外面倒显得惬意多了。
洛冥寒抬头望了眼头顶那湛蓝得似被水洗过的天空,唇边不屑地勾了勾,娶妻?大概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