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不会离开皇宫。”太后威严道:“哀家不准任何人伤他!”
这句话完全是说给陈琪听的,从狱卒手中夺过钥匙,太后擅作主张打开牢门:“越儿,跟哀家走。”
伸手要拉走李越,却被他躲开了,不解望着他,他却痴痴看着长欢,眼中只有叶长欢一人再无其它:“离开皇宫,心便不再,无心之人,不如死了痛快!”
啪的一声,太后颤抖着双手,身子因心痛后跌了几步,失而复得的儿子竟如此不爱惜性命!
“你可有想过你爹,你死了,他该如何?你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她想说,孩子,你还有母后。
“够了!”
陈琪大怒,随手夺过烧红的铁块,大步走进牢房,挥一挥手示意宫仆拉住太后和欢妃。
“朕本好心留你一命,既然你不知珍惜,朕便成全你。”
烧红的铁烙上红光闪闪,几步之远处便可感受到灼热,一步一步逼近,李越面不改色,平静的眸底只叶长欢的身影,忽而一笑,深情而羞涩。
醋意翻涌,手举手落,快狠准,滋滋的灼肉声,男子的闷痛声,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畜生,你这个畜生!”太后失去理智大吼大叫,众人惊愕,太后居然为了一个太监辱骂皇上!
“琪,放了他,我求求你,求求你。”
太后的辱骂让他心里不适,叶长欢的哀求让他愤怒。
扔下铁烙,取下狱卒手中的长鞭,沾了沾一旁缸中的辣椒水,狠狠抽打地上奄奄一息的李越,一鞭又一鞭,一次比一次狠,衣服破烂,变成几条破布,身体所见之处皮开肉绽。
痛,痛到麻木,身上的痛楚让他难以昏迷。这一刻,死亡成了奢望。
“畜生,你不得好死!”这是一个太后的诅咒,亦是陈琪以为的生母。
“不要,求求你,他快死了。”
虚荣地跪在地上,泪水纵横,白皙的小脸楚楚可怜。一道娇小靓丽的身影忽然冲了进来,挡在李越的身上,活生生替他挨了一鞭。
好痛!紫鸳痛呼,身子却不移动半分。
时间似在此刻静止,所有人都惊讶万分看着紫鸳,一个弱小的女子竟会做出这
种事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么,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滚开!”陈琪冷声。
紫鸳身子一颤,心里畏惧,视线却深情注视身下的李越,眼神坚定。
不,她绝对不会让开!
李越艰难睁开双眼,在看到紫鸳的那刻目光复杂。他是厌恶这个女人的,这一刻,她却让他感动了。
她就是一个傻子,跟他一样的傻子,爱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追求着一个永远不可能的结局,好似太阳花永远追随着太阳,却只能远远看着,触摸不到它的边缘。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