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就算你的猜测在情在理,可猜测就是猜测,我依旧相信自己看到的,你可以走了!”春巧索性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听月芽的那些猜测,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月芽再说一句,自己就改变初衷去相信雪女了!
“春巧……”月芽再欲开口,却见春巧吃力的将被蒙在自己脸上。看着春巧的举动,月芽只得无奈离开。不过她看得出,春巧已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或许明在再来,便会有不同的效果。
就在房门紧闭的那一刻,春巧慢慢掀开锦被,眼神越发的空洞,娘娘……到底是谁害了您,到底是谁……
月芽垂头丧气走出御医院,正巧碰到从外面急急走进来的郑谨天。
“怎么样?”未等月芽开口,郑谨天急步上前,忧心询问。
“不管我怎么说,春巧就是不信,或许是她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所以不愿去想我提出的那些疑问,或许等她想明白了,事情就会有所好转。对了,你不是出去了?”月芽狐疑看向郑谨天。
“呃……我……我是怕春巧见到你会太过激动,如果她有什么万一,你自然脱不了干系,所以我……”郑谨天忧心开口,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急急停口,迥然看向月芽。
“月芽多谢郑御医关心。”郑谨天的话像是一道凉爽的轻风,带来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意,月芽面颊微红,缓身施礼后离开御医院,再呆下去,她怕会泄露自己心底的情愫。
当雪女带着静喻到达梨花宫时,李公公正在外面候着。
“老奴叩见雪妃娘娘~”李公公恭敬俯身,雪女眸光微闪,毋庸置疑,夜离轩字然在里面。想起昨夜的画面,雪女神色微有异样。
“娘娘……”静喻低声提醒,雪女方才定了心神,示意李公公起身之后,与静喻前后踏进梨花宫。果不其然,在踏进正厅的一刻,雪女便看到那抹傲然于世的身影束手挺立在一口冰雪制成的棺材前若有所思。
“臣妾叩见皇上。”纵然百般不愿千般怨恨,雪女依旧面无表情的恭敬俯身施礼。在听到雪女声音的那一刻,夜离轩不由一震,却没有任何动静,直到现在,他还诧异于昨夜的失态,如果不是雪女当头棒喝,他或许已经不顾一切的强要了她,甚至没有想到任何后果,在那一刻,什么国家兴亡,什么千秋大业都被他抛于脑后,至今想起,夜离轩仍觉害怕,不知何时开始,他居然已经被雪女迷了心志,自从昨夜离开清风苑,夜离轩便不停的告诫自己,切莫忘了自己的初衷。
见夜离轩不语,雪女柳眉微蹙,侧眸看向静喻,最终将目光落在夜离轩的身上,只见那抹身影如冰封般立在那里,仿佛失了魂魄般没有任何动静。
“臣妾叩见皇上~”雪女略提高了音调,清眸刻意观察着夜离轩的反应,平静的表相下,心,涌起一丝疑虑。就在雪女再欲开口之际,夜离轩突然转身,看出不看雪女一眼,径自朝宫门而去。
“李
公公,摆架御书房。”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直待夜离轩离开,静喻方才扶起雪女。
“娘娘…皇上许是……”静喻亦猜不透夜离轩的心思,本欲搪塞两句开解雪女,却被雪女拦了下来。
“不必管他,我们先检查一下周妃的伤口。”雪女淡然开口,先一步走到以冰雕制成的棺材前,棺材内,周妃一身单衣的平躺在里面,脸色因为冰的缘故煞白如雪,却没有一丝死人脸上该有的尸斑,一双手晶莹如玉的扣在胸前,平静的五官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喜怒,雪女忽然感叹,自己不过来宫中数月,便几经生死,又亲眼目睹了冬梅暴毙,白芷晴失子被贬,冷亦瑶死于非命,这就是真实的后宫吗?处处充满杀机,处处都是陷阱,到底这宫中还有几人能有一颗明镜的心?长久下去,自己是否还可以心如平湖的跳出那支‘飞雪连天’……
一侧,静喻细细打量着雪女,自她从冷宫出来,便一直主观以为雪女是夜离轩的新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甚至风头盖过媚娘,可几日下来,她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据她了解,纵然雪女倍受宠爱,却从未被临幸过。而雪女对夜离轩的态度也是拒之千里,静喻很难想象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如果不是男女之情,那会是什么。
“静喻,解开周妃的衣服。”雪女收回思绪,心底抹过一丝苦涩,这条路非她所愿却是非走不可呵。静喻自是恭敬走到冰棺前,将周妃双手放平,继而解开冷亦瑶的衣服,在衣服解开的一刻,雪女分明看到她的胸口有两处伤口,看起来很像是用匕首插过两次,而且刀口处相互连接,雪女眉头微蹙,总感觉哪里不对。
“静喻,去拿把匕首过来。”雪女冷声吩咐,清澈的眸子紧盯着冷亦瑶的伤口发呆,静喻自是遵命,随即递给雪女一把匕首,雪女接过匕首在周妃身上比划着,长度和宽度都极是附和,只是雪女眉宇间的忧郁现重了几分。
“娘娘,恕静喻多言,这个位置正对心脏,一下足以致命,假设凶手用的凶器是匕首,他却在这个位置插了两下,或许这个人极度憎恨周妃。”在看到周妃的伤口时,静喻是免想起自己,当初自己已然落魄至冷宫,可媚娘为解心头之恨,不仅毁了自己的容貌,更废了自己的武功,由此联想,凶手应该对周妃恨之入骨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