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到底说长苏还是心系大梁天下的。”
言豫津深深地看着梅长苏和寒语这对璧人,深深明白过来自己还些地方不成熟,眸中一片坦荡清明,
“苏兄为何作此决定我并不想深究,但我相信这里面还是有情义的存在。说实话,家父直到现在,都不后悔他所谋划的这个行动,可是他仍然感激你阻止了他。也许这听起来很矛盾,但我想苏兄和语姐能明白我的意思。”
梅长苏和寒语相视一笑,一起颔首点了下头,
“对啊,人心里面的的感情往往就是这么复杂,并非简简单单的黑白是非,可以一刀切成两半。”
言豫津生活在金陵自然很能理解梅长苏的话语,他的初衷依旧不变,
“但无论如何,言府的平静是保了下来,我只要谨记得苏兄的恩情心意就行了,至于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与我何干?”
寒语很是欣赏言豫津现在的样子,大气,敏锐,隐约可以从他身上看出当年的言阙侯爷的影子,是言氏一族的风骨。当然,狭隘小气的皇后不算言家人。梅长苏也用很是赞赏的眼光看着言豫津这个,当年只会在他身后哭闹的小弟弟,
“豫津,你真是聪明透彻。”
豫津有些暗讽的轻笑了一下,
“现在的朝局诡异难测,我们大家的命运如何,将会遭遇到什么现在谁也难以预料,所能把握的,唯此心而已。”
“这句话说得好,值得我敬你一杯。”
寒语也倒好了茶,笑容里带着一番江湖儿女的风情,
“好,就让我们以茶代酒,在此对饮一杯吧。”
言豫津把杯子放回托盘上之后,看着梅长苏和寒语那一派正大光明的气氛,问出自己的一个疑惑,
“苏兄,你不是真心辅佐誉王的吧?”
梅长苏不惊反而笑意连连,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言豫津早已不见了入屋时的严肃,在喝了一杯暖茶后,身心都放开了,看了一眼光芒内敛的寒语,笑容灿烂的说,
“九分的直觉加上一分的判断。虽说明面上苏兄好像投入了誉王的麾下,让太子吃了一些亏,可誉王自身也是麻烦不断。更别说这太子和誉王性子上的不分伯仲,所以,苏兄告诉我吧。要不,语姐你告诉我呗。”
寒语和梅长苏在听完豫津的话之后,进行了短暂快速的眼神交流,
'说不说?要不说吧。(语)'
'还是算了吧。(苏)'
'哎呀怕什么,豫津又不是外人。(语)'
'这叫什么话,把他们一家扯进来干嘛?(苏)'
'我和你打赌,你会用得上言家的。(语)'
'……好吧,你赢了。(苏)'
寒语胜利的笑着,转头认真的对言豫津说,
“以你苏兄的才情,怎么会真的去辅佐誉王那位里子和梁帝一样黑的昏君。”
“诶诶,语姐,小心点说话,嘘~”
梅长苏笑了一下,寒语说话时那有什么顾忌啊,要么不说,要说的话,就特别直白的说。哪怕有事,谁又能打得过她啊。在廊州的时候,更是和那帮赤焰军的大老爷们一起大说特说,又有谁管过啊。
言豫津看着梅长苏和寒语一点都不在意的神情,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又谈起刚才的事情,
“嗯…既然和我想的一样的话,那…你们究竟是要辅佐谁啊?”
眼前的两个人都不说话,言豫津只好自己脑子里删选了一下那些皇子宗亲们,一边想还一边说,
“不是太子…不是誉王…三皇子吧,不行,身有疾者不可上位…六皇子嘛,算了…七皇子是靖王,靖王没什么权力,不…等等。”
豫津想了一下,靖王虽没有手握朝权,但有兵权,心性也不错,暗自点了点头,
“苏兄,我明白了,是景琰哥哥对吧?”
梅长苏淡笑不语,寒语起身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