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猥琐发育,就是为了将来的厚积薄发。这个时候,不管怎样,都不能被彤儿乐盯上,否则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和夏寒阳就接触了区区几次,甘木言尚没有摸清楚她的脾气性格,但是在事务所会客室里她撂下的狠话,不管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想想还是让他脊背发凉。
如果这次温晖的案子后,彼此再不招惹,那自然是好,如果夏寒阳还有别的想法,甘木言那就得另谋对策了。
按照甘木言以往的行事风格,他会开上车接上温婧,一同去刑警大队办理温晖的取保候审,然后再将他们送回家,表现出一副为了这个案子自己尽心尽力的样子,好牢牢抓住委托人的心,以将这件案子代理到最后,拿下全部阶段的律师费。
可谁让温婧是彤儿乐的人,还是幼儿园园长。
甘木言跟她保持着很大的距离,也没指望着这个案子结束后能得到些什么。
办案子虽然一丝不苟,但是后续沟通上,他就显得冷淡的多。
甘木言独自一人早早来到刑警大队门口,毫不焦急地等待着温婧。
温婧踩着刑警大队上班的点出现在甘木言面前。
她将幼儿园的事都安排好后匆匆赶来,这已经是她能到达的最早时间了。
温婧表现得很激动,下了出租车后,走路都飘忽忽的。甘木言冷漠地看着她来到自己面前。
“走,咱们去办手续。”甘木言稍显温和地说道。
“好的,甘律师,我弟弟温晖什么时候能出来?”温婧急切地问道。
她什么时候没有问出准确的消息,心就会什么时候一直悬着。
“手续办完了,这里的警察就会拿着手续去看守所放人。”甘木言很机械地回答道。
“嗯。”
手续办的很顺利,办完后,甘木言就带着温婧跟着一辆警车去往林城市第三看守所。
林城市第三看守所很偏僻,附近打不上一辆出租车。
高大的围墙,围墙上面布置着看上去稀松实则无懈可击的电网,给人一种威严之气。
两扇高大的蓝色铁门矗立在面前,将里面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世界。
铁门上喷涂的“监区重地”四个大字,谁看了,都会感到阵阵冷意。
走在他们前面的警察才进去几分钟,温婧感觉他们进去了很久,
温晖为什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她止不住地胡思乱想。
甘木言要是心狠些,就开车走了,他们姐弟二人走上一二公里就能打到车。
可他终究是个心软之人,决定等温晖从里面出来,直接把他们拉到家。
温婧不停的在看守所警戒线外来回踱步,就像一个大钟上不停止的钟摆,看着甘木言眼晕。
半个小时左右,看守所两扇大门中有个小门,被打开,两位刑警大队的警察先出来,紧跟着是一脸倦容的温晖。
温晖在这里仅仅待了一天多点,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是在里面住了好几年一样,浓密的长发已经被剃成了短寸,一脸的胡茬,衣服上所有的扣子被去除干净。
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狼狈的样子了。
温婧在温晖踏出警戒线的那一刻,紧紧地抱住了他,失声痛哭起来。
相比温婧,温晖承受得更多,既有牢狱之灾,更有丧妻之痛。
甘木言被温婧和温晖感染,眼圈里也湿漉漉的,不得已转过身轻轻擦拭眼角。
“好了,我们走吧,你们有话说就回家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做。”甘木言催促道。
温婧压根没想到温晖会这么快的出来,在车里不停地向甘木言道谢。
“不用向我道谢,温先生本来就什么都没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请温先生节哀。”甘木言无意勾起温晖的伤心事,“还有,出来的时候,公安的人肯定给你说了,结案之前你不能离开居住地,随叫随到。你姐姐是担保人,不要给她找麻烦。”
温晖眸星暗淡,呆呆地点了点头,依然沉浸在丧妻之痛中。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