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啊,用力。”一个恶汉在屋子里气喘吁吁地喊道。我强忍着刺鼻的恶臭,继续用耳朵倾听里面的动静。
“嘿嘿嘿,早就说你不如我,这回你还得输,不行就下来,何必硬撑,我再怎么用力推,那也是白费。”这群恶棍以女人为赌具,比赛前列腺的持久度。
那个女人咯咯咯地发出谄笑,瞧着两个男人斗嘴,如同看戏。压在她身上的汉子动作幅度很大,却没有让她喉结耸动,发出一丝颤颤呻吟。
屋内共有四个男人,两个女人,根据他们的说话声,我估摸出每个人所在的位置。情报回收完毕,我悄悄溜向小房子右侧。
空旷的厂区,枯黄的野草和化学罐在热浪中蒸腾出来的难闻气味,使其他厂丁不愿在这个时间出来走动。见时机成熟,我一个箭步蹿向那间热闹着的小屋。
残破的屋门大开着,我像恶棍的同伙一般,闪身而进,转而带上房门,动作轻巧而迅速。“啊,啊啊,老子要……”趴在女人身上的恶汉,得道升天似的呼吼着。我猛地窜上前去,一把掐住他后颈,把他从叉开双腿的女人身上提起来甩到一边。躺在木床上的女人,瞳孔霎时放大,刚要发出刺耳尖叫,便被我一把按住了嘴巴。
身后的一名恶汉抓起一瓶啤酒,猛地磕掉瓶底,以锋利的玻璃茬代替匕首,准备与我展开恶斗。这是一种典型的流氓打架招式,碰碎瓶底的响动,可以威慑对方,说明自己的手掌不怕被扎破,也不害怕流血。看来他们常常用这一招对待普通百姓,只要对方怕流血,他们就可以穷凶极恶了。
5。恶棍最后的酒桌
这几个恶汉,不知道已身临险境,更不知道他们正面对着一个凶狠的战士,一台无数次在血肉厮杀的战场上咆哮的杀戮机器。他们昔日习惯于欺压胆小怕事的当地居民,滋长了飞扬跋扈的气焰,却没有长出什么真本领。
眼前到来的危险,看似不期而至,其实是他们自己招来的。目空一切、傲慢、亵渎正义,最终只会将自己引向灭亡。
“你敢尖叫一声,我就切断你的脖子。”我面无表情,冷冷地对*着的女人说。她六神无主,呜呜咽咽地点头,明白怎样才能使自己安全。
松开女人的嘴巴,我慢慢转过身子。被甩在地上的汉子正值生理高潮,却被突然到来的惊恐镇住了,他迷瞪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哟嗬!清晨来了一个黑鬼,这会儿又闯进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一边揉着脖颈,一边扶着狼藉的酒桌坐起来。
骂人的话我听过很多,唯独这句让我感到无所畏惧。我经历的生死,比寻常经历战场厮杀的士兵高出几十倍,对于死活,恐怕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那个语气粗鲁的汉子,慢慢坐到酒桌旁,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一下肚,他神志渐渐复苏,又拿起叉子吃了一口牛肉。然后,他越吃越快,越喝越猛,鼻孔的气息就像一头准备冲击的公牛。最后,他爆发似的大喝一声。
人性禁岛之八大杀手 第四章(8)
“给我跪下!老子玩女人时,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对我动粗,现在爬过来向我求饶,老子让你死得舒服点。”
听完他的话,我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装出一副颇为无奈的样子,仿佛我已被五花大绑,落入他们手中,临死前还得满足一下他们的快慰心理。
“那个黑人被关在哪里?”我淡淡地问道,同他火暴的脾气产生强烈的反差。
“噢?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四个家伙听完我的话,彼此看了几眼,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
“你的手,流了很多血,人家会心疼呢,我给你拿药去。”被呵斥住的女人,以为眼前的局面已定,急忙夹住双腿从木床上翻下来,边说边往门外跑。
“咔!”我用眼角的余光扫到那道雪白的影子,左手突然一挥,砍在她的后脖子上。赤身*的女人连哼声都没有发出来,当即栽倒在桌子下,两条修长的大腿,再次呈现“八”字形张开。
攥着啤酒瓶的恶棍,长着一双鹰眼。窄瘦的脸膛上面,脑门宽大,且油光闪闪。他就用这幅刁钻的面容,恶狠狠地瞪着我。他青筋凸鼓的手背上,鲜血如条条绦虫,正不断往地上爬。
“哟嗬!打女人的身手倒不错,不过,那个黑鬼比你还能打,结果呢,照样悬在仓库大门上晒太阳呢。哼,混账东西!”说完,这个粗鲁的汉子又猛喝了一杯烈酒,有模有样地吃着牛肉。
沦为杀手以来,我很讨厌和这一类恶棍纠缠。他们的废话,比他们的攻击动作要多得多。语气粗鲁的恶汉,满脸横肉,油光粼粼,细小的眼睛下有只肉厚的鼻子,紫黑色的上唇边,配合着咀嚼中的不断跳动,仿佛要堵住鼻孔里的气息。
我不知道这群恶棍在这儿横行了多久,但能肯定一点,他们的食物和女人,绝对不是靠双手的合法劳动得来的。可是,这种行为,在风气衰败的工厂内,多赢得众人羡慕,而非发自内心的蔑视。
鹰眼恶汉身后还有一张小木床,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孩正蜷缩在床上,她周身*,遍体鳞伤,尤其大腿内侧,被人拧得淤血斑斑,青红难辨。风干的泪痕,凝固在她苍白扭曲的脸上。而在她的屁股下,不断流出白色湿滑的液体。从那呆傻的表情看,我知道她肯定已遭受多次强暴。
看着那个女子,我平静的心绪突然有些难以自控,左肩上的匕首静静地贴在我下巴的位置,它仿佛也按不住杀气,告诉主人它随时在待命。
另外两名恶汉意识到喝酒吃肉的同伙正在玩心计,试图吸引我的注意力,他俩便开始蠢蠢而动。我看出这两个家伙想靠到床边,摸出在床底下掖着的武器。
我失望地摇摇头,忽地跨步纵身,踩上狼藉的酒桌。正在吃喝的汉子被吓得急速后仰,张开的两只手犹如出水的鸭子撑动两扇翅膀。
以木桌为二次跳板,我再次起跳,让身体尽量高飞,腾起的军靴被右腿高举,酷似生猛的铁锤,横劈而下,打在一个恶棍的头顶。他那光亮的脑壳上,霎时血涌如柱,黏稠的血浆在猥琐的五官上漫延铺展,犹如浇灌田地。
击碎秃脑壳的右脚刚一落地,我右拳随即挥出,身旁那个恶棍刚抽出猎枪,尚未来得及把枪口对准我,太阳穴上就遭受一记重拳。
一颗血淋淋的眼球,被愤怒的拳头震击而出,仿佛刚从母体产出的小章鱼伸出几根软软的绿触角,满身污血地在地上蠕动。
两个家伙在刹那间双双倒地,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我很了解自身的破坏力,在出手之前就料到他们会被打成这种程度。若打得他们鬼哭狼嚎,引来另外一些帮凶,恐怕真要去和杜莫做伴了。
窗外枯黄的野草和化学罐,还是那么无精打采地伫立在阳光下。
那个攥啤酒瓶的鹰眼汉子,见我用拳头出击时身体的重心偏低,猛地把玻璃茬儿朝我的右侧脖颈刺过来。我急速侧身,躲过这家伙的攻击,左手顺势攥住他攥酒瓶的手腕儿,右手握拳垂直上挑。
“咔嚓!”这家伙的手肘顿时被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