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仁王挥了挥手,“早安。”
“哟,今天您竟然主动打招呼?”仁王故意用受宠若惊的口吻说。
“仁王桑,难道你不感觉到荣幸?”我配合地把戏往下演。
“小生万分感激。”仁王说着还怪模怪样地作揖,“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我不是一直如此吗?”我眨眨眼睛。
“算我没问。”仁王撇撇嘴,“昨天你到底给柳看了什么,怎么我老觉得他的眼神不对劲?”
“今天下午你就可以知道了啊。”我很高兴地回答。
呵呵,训练计划,今天正式生效。设想一下,我就心情愉快啊。
大概是看我高兴得不符合常理,仁王狐狸嗅出了更加不妙的气息,看看柳又看看我,还是老实地坐回座位上听课了。
中午聚餐的时候,我和柳相对而笑,笑得切原和丸井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为什么我觉得很不妙?台风要来了?”丸井扯了扯胡狼。
胡狼脸色同样不好地低声回答,“我也觉得不正常。”
一顿饭在奇异的低气压中度过。
幸村最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两个怎么了?”
我和柳异口同声地回答,“我们没什么啊。”
“更诡异了……”丸井和切原再次以动物般的直觉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前兆。
早有觉悟的仁王对自己的搭档摇了摇头,真田看看我们,最后还是安静地吃饭,没有说话。
下午的数学课我愉快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仁王止不住好奇心瞄了一眼,然后脸色变得奇差。
没办法,我在画的是漫画版“网球部遭难图”,虽然线条很少,但是神韵还是捕捉的不错,尤其是以各种惨兮兮的模样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的正选。在柳的脑袋上加上几个圈圈,丸井的眼睛画成蚊香状,仁王干脆是狐狸挺尸状,幸村低着头坐在地上,看不到脸,真田的帽子直接卡到了脸上,柳生在模仿僵尸。切原算是好一点的,我画了一只海带头的生物四仰八叉地倒在椅子上。
哈哈,我把假想图画完之后,心情更加的好。
从笔记本上撕下这一面,趁老师不注意递给了仁王,批注:送给你了,想看慢慢看,反正我有现场版可以看。
仁王的身体一抖,笔掉在了地上。
(请以悲怆的口气读下面的话。)
什么是哀鸿遍野?
什么是沧桑巨变?
是什么,让这群在一个小时前还朝气蓬勃的少年,变成了如今颓唐潦倒的惨状?
是天灾,还是人祸?是意外,还是蓄谋?
敬请关注,焦点访谈。
当我在记录本上随手涂鸦的时候,一个压抑着怒气和怨气的声音从背后冒出来,“神代……”
一回头,“哦,原来是柳啊。我还以为是背后灵呢,呵呵~”
“你到底在干什么?”柳咬牙切齿地问。他一贯的良好风度有些难以保持,不过看在他被超强度地操练了一个小时,可以理解嘛。
“不是在记录吗?这是我作为经理,应当完成的工作啊。”我乐呵呵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