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铁证,那些都是陈家人做出来的,不过,小叔你别担心,被你判的那位凶手也不无辜。”
杨天佑沉默。
好久之后才开口问道:“为什么?”
“我书柜上第二个抽屉里放着的,小叔,你慢慢看,我睡了,记得吹灯哦。”
说完,就蹬了蹬被子,躺了下去,今天他真的是累了。
杨天佑看着闭上眼睛睡觉的侄儿,好半天才起身,打开侄儿所说的那个抽屉,看着纸上所写的东西,心里是久久不能平静。
等到再次回神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站起身,缓了缓有些发麻的身体,看了一眼已经睡得沉的杨春榜,吹了灯离开。
杨春榜的伤一好,就被杨大栓催促着去学堂。
然后,学堂里的孩子都在上课,就只有杨春榜跪在一边,这一跪就是一个时辰,等到学堂休息的时候,杨春榜才被叫了进去。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杨春榜摇头。
“不自量力,要不是我去得快,不仅仅是你的小命没有了,就是你的家人也都会没命的。”陈静林沉着脸训斥道。
“先生,我算好了的,这不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找你了吗?”
杨春榜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
“是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算计着我的。”陈静林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能说算计,先生,你这样说让我心里好生难受,这叫帮助,以后若是先生有难的话,我也不会冷眼旁观的啊。”
杨春榜瞪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行了,一会上课,下午的时候再跪一个时辰,连续三天,知道没有?”
“哦。”
对于杨春榜的受罚,杨家除了杨大栓和范氏之外,都很是心疼,至于他们老两口,则是满意,这陈先生愿意惩罚他,就代表着他是真的在意春榜。
再有,跪师傅又不丢人。
十一月的时候,家里的人就开始给杨春梅准备嫁妆,实际上,这些年,杨春梅自己的私房都累积了许多。
“你不想直接带银子过去吗?”
杨春花笑着问道。
“恩,”杨春梅点头,“就算是嫁给大表哥以后,我还是可以继续挣钱的,但这些是我出嫁前挣的,小花妹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那你打算怎么办?嫁妆二叔二婶会准备的,还有,大人们恐怕不会收你的银子。”
“那该怎么办?”杨春梅是想将银子交给娘的,可是娘不要,让她自己拿着,以后住在县城,吃穿都要钱的。
“要不,你晚上的时候,问问小叔,有没有什么庄子要卖?你买下来,到时候请人打理,这样的话,不管怎么样,以后都不用担心吃喝的。”
杨春花想了想建议道。
“那不是地主家才有的吗?要很多钱吧?”
“问问小叔不就知道了,”杨春花开口说道:“要是不够,你还有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一人给你添些,就不给买东西了,也是一样的。”
杨春桃在一边点头。
“那不行,我是大姐,怎么能要你们的银子。”
“呵呵,自家姐妹,不用分这么清楚,”杨春花接着说道:“再有,你的弟弟妹妹可都是要成亲的,到时候再还不是一样吗?”
“就是。”杨春桃再次点头。
杨春梅想想也觉得有道理,“那我晚上的时候问问小叔。”
杨天佑听到这个问题,想了想,觉着也很不错,“行,明天我给你问,你有多少银子?”心里想着,要是银子不够的话,到时候就说少一些,剩下的他和四个兄长一人凑一些,也能添上了。
“小叔,我所有的银子都在这里了,”杨春梅将木盒子递过去,“不过,你也别担心,要是不够的话,弟弟妹妹他们会添的。”
“是啊,我们一人添一百两,也有七百两的。”杨春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