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一声喊出来,压在心底的愧疚以及对亲人的想念喷薄而出,那原本擦干的脸上泪水又不断的流出。
温母见自家儿子这么伤心,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菜也不折了,手中的东西一扔就飞奔过来。
“儿啊,你别吓母亲,有什么事直接说出来,我与你父亲商量商量。”一边说,一边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温实初’擦眼泪。
在母亲那温柔的擦拭下,温实初哭的更凶了:“母亲,孩儿错了。”
或许是气氛的烘托下,温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两人在院子里抱头痛哭。
书房里的温富也走了出来,他原本在研究药材,见时间差不多了,打算过来帮着温母把晚饭做出来。
没成想,一出来见母子俩抱头痛哭,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跑了过去。
“发生了何事?夫人莫着急。”见自家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温父赶紧用手帮温母顺背。
同时用谴责的眼神看向自家儿子,看见自家儿子那脸上满满的泪水,心中又有些心疼和一丝丝嫌弃。
“先坐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共同商量,没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
温父的声音把‘温实初’拉回了现实,也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原本还在哭泣的温某一见此连忙要上前扶被‘温实初’用眼神止住了。
一旁的温父见自家儿子是有话说,这状态肯定是出了大事情,用手拍了拍温母的手背。
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还顺便给温母倒了一杯茶,这才到另外一边坐下。
眸色沉沉的看着自家儿子:“说吧。”
‘温实初’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那股情绪给压下:“父亲,我今天前去上善寺和甄嬛求亲,秀女还未进行殿选,我便向她求娶,犯了皇家大忌讳。”
将自己的罪行说出来,‘温实初’又松了口气,反而说起其他。
“父亲,这些年因为甄家的救命之恩,儿子常从宫中拿各种好药,对甄家人的身体进行养护,皇家有规定,宫中太医不允许私自给其他人诊脉,儿子犯了大错。”
温父在‘温实初’说出第一件事情时,见儿子的心表现,知道他是悟了,估计以后对甄家那女娃也不会那么上心,内心稍稍松了口气。
可听到第二件事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他们家再也经不起皇帝的怨气了,想想之前遭的罪,如今家里只有一个温实初尚得宫中看中。
手在颤抖,温实初见自家父亲手在颤抖,狠了狠心,将自己所有的打算都说了出来。
“父亲,儿子亲自进宫向皇上请罪,皇上虽会降罪,却不会有过大的惩罚,顶天不过是儿子,不能再进宫当太医,儿子也不求其他,只要父母安好便可以。”
转而又把眼光看向温母:“还请母亲帮儿子相看一个人家,也好让父亲,母亲儿孙绕膝。”
温母本就是个心疼孩子的见自家儿子在地上跪着,还要求自己给他先看个人家。
心里不再惦记着甄家的那个女儿,脸上这既是欣慰又是高兴,连忙走过去将自家儿子扶起来。
“好,好,好,你能想明白就好,母亲定然为你安排个门当户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