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西德那已经被清理过,塞拉躺倒在床上卷入被子,听着夜晚窗外的虫鸣缓缓睡去。
后半夜,她半掩的窗户传来异响,缓缓被人推开。
塞拉睫毛微动,沉稳着呼吸,还在熟睡。
和往常一样,埃里克将自己沾满血和泥土的长靴留在了外面,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
他身上留着一丝干净的肥皂气息,像是刚洗过澡来的。
塞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困倦的身子躺在那也懒得动弹。
窸窸窣窣的一阵动静后,她的被子被掀开,炙热身躯毫无预兆的贴了过来。
结实紧绷的皮肤烫着她的后背,塞拉心脏刹时漏了半拍,藏在被子里的手无意识的攥紧。
埃里克的手臂小心翼翼绕开她肩胛骨处的伤口,将人搂进怀里。
就是看不见现在的情况,塞拉也能想象出他跟自己蜷缩在这张小床上有多么憋屈。
“是不是还很疼。”嘶哑又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伴随着湿热的呼吸。
塞拉一动不动,没做回应。
没有一丝光线的卧室里,埃里克盯着她恬静的睡颜,一直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在见到她后又好受了许多。
一阵静默过后,他开口:
“你的选择里从来都没有我。”
从她决绝的给他留下一个背影,让他路上小心时他明白了,所以心一直疼到现在。
塞拉还是没回答他,只是翻了个身将瘦小的身躯蜷缩起来,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怕被看出破绽。
“我的族人都说你背叛了我,辜负了我们所有人的期望。”
埃里克抱着她继续低喃,“我也这么认为,但我卑劣的情感告诉我那不是你做的。”
“你起来再告诉我一次,你事出有因,或者告诉我任何一个主谋,我都相信你。”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竟变成了一点哀求的意味,“好不好,塞拉。”
别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说,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就认下了全部错误离他而去。
他难受又嫉妒,简直想要发疯。
塞拉还是沉默的装睡,她想他应该知道自己醒了,但她不能回答。
到后面埃里克好像还说了很多话,但她没太听清,实在太累,两只耳朵嗡嗡的,到最后一觉睡到了天亮。
晨边的床上早没了埃里克的人影,只是被子将塞拉裹得严严实实,两边都刻意的往里卷了卷,深怕她掀被子。
塞拉发了一会呆后坐起身,慢慢动了动后背。
过去一晚,伤口留下的疼痛消失,甚至她做了几个扩胸运动也没影响到后面的肌肉发力。
见天色还早,她穿上棉拖鞋去盥洗室往瓷盆里装了满满一盆水,然后推门进入安娜希的房间,一盆水往床上泼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