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挡了车祸对吧?我看到你了呀!我以为我会死,你却在我眼前被撞得飞
出去…你痛不痛?啊?虎爸你痛不痛…」
仁王泣不成声,只能摇了摇头。早就听过这个故事的洛君一直吸着鼻子,哭得眼
睛都红了。
这次荒厄不遮掩了,哇的一声,声如裂帛的嚎啕。本来想哭的,看她这样,害我
都哭不出来,只能拍拍她,递手帕。
她居然拿我干净的手帕擤鼻涕,这傲娇鸟王。
之后我们校园的巡逻,就成了两人一组。孤独的洛君因为这个因缘,有了一个伙
伴和朋友。虽然他们两个超客气的,直到我毕业,还是互称「学长」「学妹」,
隔着一臂的距离并肩走。
不知道是友情,还是接受了自己无用的天赋,他们的表情开始变得平稳,有了朝
气,不再是容易担惊受怕的惊弓之鸟了。
毕业的时候,我给他们手机号码,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他们都是很有礼貌的
孩子,除非是真的解决不了的,两三年也打不到一通。
至于「沉默」秘密结社这件事情,还是毕业十年后,他们的婚礼上才告诉我的。
是,这对可爱的人,结婚了。仁王对学校有感情,继续留在那儿,但他们在仁王
炉前分香,供了虎王的牌位,这就是他们共同的、心灵上的父亲了。
但这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在他们婚礼后我会产生惊天动地的大变化。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那时他们俩还纯洁的巡逻校园时,荒厄常常会飞去跟着他们,然后又若有所思的
回来。
我已经放弃海底捞针的徒劳了,她爱去干嘛去干嘛,我捞针捞烦了。
但有天我睡得正熟,她硬打我的头,把我吵醒。「…什么?」我迷迷糊糊的睁开
眼睛,老天,凌晨四点半。
她满脸严肃的说,「我出生到现在,一千五百多岁了。」
「…那很好。」我拉起被子盖住头。虽然心灵只有五岁大小,那些岁月都白长了
。
她不依不饶的掀开被子,「其实跟我同期的妖怪早就很有本事了。因为他们都懂
得去拜师,但我们戾鸟不太爱让人管着,反正吃人也不用大本事。」
我快困死了,为什么要挑这个时间白头宫女话当年?「喔?」
她干脆提着我的耳朵(现在她化人,手脚可协调了),不理我哀哀叫,「人家在
跟妳说话!」
「我在听、我在听啊!」我哀号,试着抢救我可怜的耳朵。
「哼。」她这才松手,自言自语的,「所以我一直没有拜师,自由自在的活了一
千多年,也不觉得变人有什么好的,没啥好学。人类心底的肮脏事情真多,很有
趣…但我永远不明白他们这样短命还哭哭笑笑的有什么意思。」
「就是活得短才要抢时间哭哭笑笑。」我打呵欠,「哪像你们妖怪活得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