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射性地收脚,像石雕一样停在原处一动不动,目光飞快地在屋子中游移着,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逃走,心都悔成了玻璃渣子--他刚刚真是嘴贱!!居然主动和南宫琛搭话,找死么……
“我们坐着等。”无视所有噤若寒蝉的人,南宫琛揽住了舒小婉的腰,把她往沙发的方向带。
被他这么一拉,舒小婉
才猛地回身,脸色从错愕转为震惊,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服:“南宫琛,你刚刚……刚刚外面的动静……你弄的?!”
如此威力巨大的爆炸……他这何止是有备而来?
一出手就把对方欺负到了极致!
果然是……他的风格。
“恩,借了别人的部队。”军事上的东西,他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反正人家训练有素的部队,放在那里也是闲着,还不如顺便借来操练操练!
说话的同时,他已带她走到了沙发处。
琛绿色的沙发垫上还散落着适才那群人的外套,因为“逃”得急,没几个人顾得上衣服。堆积的衣物占据了大半个沙发坐,不脏,但周围都充斥着其他男人的味道。
南宫琛的眉头皱了皱,陡然一拂手,便将所有的外套都扫到了地上。
然后他坐下,理所应当地朝她伸手:“你坐我身上。”
所谓“拥有”,一旦确认这个定义,那在南宫琛的概念里便是至极--他所“拥有”的她,怎么能坐在残留其他男人味道的沙发里,沾上其他男人的味道?
权衡之下,她只能坐在他身上。
“啊?”舒小婉一愣,原本正打算坐在他旁边的动作顿时僵住,小脸上瞬间涌上明显的不自然,“那我还是不坐了。”
旁边还有人呢!他们是来找爸爸消息的,又不是来度假旅游的……
这像什么样?
“过来。”他俊眉微蹙,朝她伸出的胳膊依旧坚持在半空中,不容置疑地要求。在他看来:她是他的女人,他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对她,并没有半点不妥!
至于旁边的人,抱歉他压根没注意!
至于南宫烨,抱歉他从昨晚的时候就忘了……
“南宫琛!”这样冷硬又执拗的态度,让舒小婉有些气恼,重重地叫出他的名字提醒,本还想再说什么,门口却传来不小的动静,几个人慌慌张张地进来,忐忑地打量着南宫琛和舒小婉--
“我们……我们认识照片上的人。”……
进屋的那几个都是中年人,和父亲的年纪相仿,更有甚者比父亲的年纪更大。
在南宫琛冰冷的视线中,这几个人害怕地捻着照片的一角,紧张得隐隐发抖,直到舒小婉语气平和地与他们沟通后,这几个男人的神色才稍显自然,慢慢地说出了当年的事--
“我记得他,他叫舒文,二十几年前我在船上当帮工的时候,他还是新来的,天天扛最大最沉的货。”
“当时……包括现在也一样,我们这里负责运的货,都是给钱什么都运,反正我们这里,也没人来管。舒文当时胆子特别大,他帮客人跑了几单‘大生意’,挣钱也是我们这里最多的!”时隔多年,记起关于钱的事情,那个老帮工还在唏嘘不已,“我们挣的都是搬运费,他拿的可都是大红包!”
“大红包?”舒小婉不解。
“呃,这个……”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老帮工的眼神躲闪着,立马闭了嘴,只是目光冷不防地和南宫琛相撞,他吓得一怔,只能乖乖地低头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