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秦问声给他喊得毛骨悚然,手一歪,险些将针戳到白知秋脸上去,终于忍无可忍:“瞎喊什么?”
谢无尘:“……”
他无声张了张唇,人影一闪,已经将白知秋捞在怀里,手伸进他袖子里,窸窸窣窣掏来掏去。
“你找什么?”白知秋问道。
“找找有没有什么咒术。”
这话含糊其辞的,饶是白知秋都思考片刻才反应过来,面无表情把他推开了。
谢无尘拗不过白知秋,被迫站到一边,但还是不死心,反复向秦问声确认:“真的不疼?”
“先给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秦问声好气又好笑。
“他若是能不疼,我怎样都行。”
夕误抱臂倚在窗边,视线一直落在窗外,闻言转回眼,淡定评价道:“有伤风化。”
余寅点头帮腔:“伤风败俗。”
夕误:“你闭嘴。”
余寅:“……”
余寅又给气跑了。
白知秋就抓着谢无尘的袖口笑,笑完又轻轻推了他一下:“去给我倒杯茶。”
谢无尘虽然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去做了。孰料他刚转过身,白知秋就赶忙招呼秦问声,让她速度下手。
明信坐在长桌另一边,抿下一口茶,觉得现在的白知秋实在是活泼得过了分。要是一个看不住,没准能将整个学宫闹得天翻地覆。
不过那样好像也不差,至少现在已经有人自愿去善后了,不需要他操心。
人在不需要自己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总是很乐意抱着看乐子的心态,支持别人搞事的。
而白知秋今年回归,确实在第一时间就给一些人找了事——他当学宫时候,恰巧卡的是其他院阁的结课时间,没来得及将秋校那一批弟子的成绩交给藏书阁。以至于五年过去,以为自己早已完课的弟子们,平地栽跟头,晴天降惊雷。
挂课了,重修吧。
白知秋挂人的规律从来玄学,曾将一名弟子挂了五年的事迹又被翻了出来。一时间找什么办法让他手下留情的都有,甚至有人更过分,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路子,把目标放到了谢无尘头上。
毕竟谢无尘现在是碧云天上唯一的小辈,按理来说,其背后靠山雄厚,绝非常人可想。结果,他们运气不好,在议事堂外蹲谢无尘却遇见了一肚子气的余寅,被余寅一个个薅了名字,据说是要拍到白知秋面前去。
于是,白知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了开课前的安宁,以及余寅单方面对他越来越重的记恨。
只可惜,余寅是个隔夜忘的性子,不然让他找个地方记白知秋的仇,几块玉简都未必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