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是打断腿脚还是关到大牢里就由不得你了。”
“不敢不敢!”
朱家的扭头就走,慌张得被门槛绊倒跌了个大马趴,爬起来脸都顾不得擦赶紧跑。
跑到大门口看到家里的汉子这心还在怦怦跳。
“诶红糖呢?”在陈家大门口转悠的一个黑瘦汉子转过头问道:“不是说来接人的吗?”
“快走快走,可不能再来了。”
朱家的拍着胸口,“红糖骗人家说她被陈三老爷收用了,然后被拆穿,人家要送她去见官呢!”
“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可算走了。”张氏松了口气,这一家子明眼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打鼠怕伤了玉瓶儿生怕污了儿子的名声害他做不得官。
不管是真的见官还是撞死在这得多晦气啊!现在倒好,都被儿媳妇处理干净了。
见没有别的事,刘玉真站了起来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啊?”张氏看着她欲言又止,连忙道:“好好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
回到了屋内,姐弟俩一个在安静读书,一个在涂涂画画。
康哥儿见到她回来顿时扬起大笑脸,“娘亲,你快过来看,我画了你和爹爹……”
“是嘛,我瞧瞧。”刘玉真走过去一看,险些笑了,这就是两个大黑团子。
除了脸能瞧出一个大一个小,小的那个头上画了几支奇形怪状的钗和几朵大花之外,那是半点不像人的。
康哥儿指了指大些的那个黑团子,“娘亲,这个是爹爹,”又指了指旁边稍小一些头上堆得高高的道:“这个是娘亲!”
“娘亲戴了花,比爹爹好看!”
慧姐儿也走了过来,皱眉道:“不像!”
康哥儿急了,喊道:“就是,就是!”
年纪大些的慧姐儿如今已有些审美了,她伸手指了指两个大小黑团子道:“爹爹脸不是圆的,娘的脸也没这么圆。”
“你这画得不像。”
康哥儿语塞,急急地看向刘玉真,找她评理,“娘亲,你说像不像?!”
“好了好了,”刘玉真打圆场,“加个帽子就像了。”她随手在大的那个头上加了一顶书生帽。
“你看,今日爹爹是不是这样的?”
然后打发他们出去玩,“娘有些累了,你们出去玩吧。”
两个孩子乖乖地出去了,康哥儿还笨拙地安慰她,“娘亲不累,我给娘亲摘花戴!”
送走了两个,刘玉真才叹着气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今天,她可是失策了。
原本只是几个丫鬟都到了婚配的年纪,而陈家没有合适的小厮,所以石榴这里便定下是发还原家,让他们自行婚配。
赏赐一副嫁妆一来是彰显主家仁德,二来便是因了慧姐儿的缘故。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一件好事,谁知这不声不响没什么存在感的石榴竟然有那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