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学生并无想说的。&rdo;厉渊再次堵了张坦的口。
&ldo;若太傅执意想听,不如便由学生的伴读来说吧,他跟随我多日,最了解我心意。&rdo;说着,厉渊忽然把矛头指向了亦棠。
亦棠浑身一颤,当下打起十二分精神。
张太傅抬眼瞅了瞅亦棠:&ldo;这不信口胡诌么?这伴读我今天才第一次见,而且,你每次都把话扔给伴读的,为此,你都逼走了多少个伴读了?&rdo;
想是这样想,但张坦根本不敢出声质疑厉渊。
&ldo;你,有什么见解,跟太傅说。&rdo;厉渊冷眼扫到亦棠身上,亦棠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其实,厉渊本来是想唤他名字的,可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ldo;见解?我那知道有什么见解?&rdo;亦棠脑子里一团混水,心底发怵。
厉渊的眼神像两把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摆明了威逼。
亦棠:……说什么……
&ldo;咳,那,这位小书生,你有什么见解……&rdo;张太傅顺着厉渊的意思看向了亦棠。
亦棠抬头,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她傻看着,和张太傅那张树皮一样的木脸面面相觑。
张太傅摸了摸胡子:&ldo;咳!你要是说不出,那不如……&rdo;
&ldo;有了!&rdo;亦棠倏地眼前一亮,叫出声来。
这一声叫起,张太傅摸着胡子的手一抖,沈梓钰也将手压上了胸口。
厉渊则是幽幽地扫了他一眼,像看傻子一样。
亦棠眸子亮晶晶的,刚刚在张太傅摸胡子的那一瞬,她灵机一动,想到了古文里相关论述,当年好歹文科学霸,诗词诗文什么的那可是倒背如流。
现在危难时刻,正好拿来救急。
&ldo;张太傅,您真的,想听我讲么?&rdo;
张太傅巴不得自己下台,点了点头道:&ldo;讲。&rdo;
亦棠坐直了身子:&ldo;那小生,就献丑了。&rdo;
&ldo;国若内忧,则必整治。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rdo;
亦棠清朗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张太傅摸着胡子的手呆滞,一双死鱼眼不时何时已睁得老大。
沈梓钰面色还是安然的,但眸中却难掩诧异。
而坐在一旁的厉渊,面色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是放在膝上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由直变曲。
亦棠顿了顿,继续说:&ldo;若国有外患,则必抵御外敌。然,战事劳民伤财,故兵贵胜,不贵久;且上兵伐谋,在知己知彼;攻守秉持,自保全胜。以上,是小生的全部拙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