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州城里,人来人往,看似热闹,实则暗藏诸多事端。
石秀,本是外乡流落至此之人,靠着卖柴为生,每日在那集市上,挑着柴担,吆喝叫卖,虽日子过得清苦,却也练就了一副坚毅的性子和不凡的身手。
一日,石秀如往常一般卖完柴,正准备收摊回家,却听闻前方一阵吵闹喧哗之声。他赶忙上前去看,只见一伙泼皮正围着一个魁梧大汉纠缠不休,那大汉正是杨雄,刚行刑归来,却被军汉张保纠合的泼皮们盯上,欲抢夺他身上的花红段匹。
杨雄虽武艺高强,可被这帮泼皮缠得施展不开,又气又恼,怒喝道:“你们这帮无赖,莫要再胡搅蛮缠,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张保却嬉皮笑脸地回道:“哟,杨雄,你这会儿还嘴硬呢,有本事你挣脱了试试呀,今天这好东西,你是留也得留,不留也得留咯!”说着,便指挥着泼皮们越发用力拉扯杨雄。
石秀见状,心中燃起一股怒火,他最看不惯这般以多欺少的行径,当下把柴担一扔,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欺负人,都给我住手!”说罢,便如猛虎一般冲入人群之中。
他先是一拳打在一个扯着杨雄衣角的泼皮脸上,那泼皮被打得“嗷”的一声,捂着脸就往后退,鼻血瞬间流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哎哟喂,疼死我了,这小子下手可真狠呐!”
紧接着,石秀飞起一脚,踹向另一个正想从背后偷袭杨雄的泼皮,那泼皮直接被踹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在地上哼哼着:“哎呀,我这腰啊,怕是要断了呀,这哪冒出来的愣头青啊!”
张保见势不妙,挥舞着拳头就朝石秀扑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哪来的野小子,敢坏我们好事,看我不教训你!”
石秀却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躲过张保的攻击,顺势抓住张保的手腕,用力一扭,张保疼得“哎哟”直叫,喊道:“疼死我了,快松手啊,好汉饶命啊!”
石秀冷哼一声道:“哼,就你们这点能耐,还敢在这儿欺负人,今天就是给你们个教训,以后再敢作恶,可没这么便宜了!”说罢,用力一推,张保便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灰头土脸的。
其他泼皮一看这架势,吓得纷纷四散而逃,边跑还边喊着:“快跑啊,这小子太厉害了!”
杨雄看着石秀,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上前拱手施礼道:“多谢兄弟出手相助,今日若不是你,我怕是要吃大亏了,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石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爽朗一笑道:“我叫石秀,不过是个卖柴的,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事,兄长高义,我石秀佩服,今日有幸结识,也是缘分呐。”
杨雄越发觉得石秀为人仗义,当下热情地说道:“石秀兄弟好身手,又这般豪爽仗义,我杨雄佩服不已。我看咱们意气相投,不如结为异姓兄弟,往后也好相互照应,兄弟意下如何?”
石秀一听,心中大喜,当即应道:“杨兄这话正合我意,能与杨兄结拜为兄弟,那是我石秀的荣幸啊!”
杨雄笑着说道:“哈哈,好兄弟,那咱们这就寻个清净之地,撮土为香,对着天地拜上几拜,结为兄弟!”
石秀应声道:“好嘞,杨兄,都听你的!”
于是,二人便寻了一处清净之地,撮土为香,对着天地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结为了兄弟。
有一回,二人坐在家中庭院里喝酒,杨雄端起酒杯,感慨道:“兄弟啊,你说这世道,真是乱得很呐,要不是你那日出手,我指不定得被那帮泼皮欺负成什么样呢,我这心里啊,一直都记着你的好呢。”
石秀摆摆手,笑着说:“哥哥说哪里话,我最看不惯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了,换做旁人,我也会出手的。哥哥你在这蓟州城里做事,想必也是见多了这世间的繁杂事儿吧,给我讲讲呗。”
杨雄微微皱眉,叹了口气说:“唉,兄弟啊,这蓟州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啊。就说我这押狱的差事吧,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上头那些个官儿,为了私利,时常弄些弯弯绕绕,我这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呐,只盼着能守好自己的本分,平平安安的就好咯。”
石秀听了,气愤地一拍桌子道:“哼,这些个当官的,就知道欺压咱老百姓,也不管百姓的死活,真该有人去治治他们才好呢!”
杨雄无奈地摇摇头,给石秀倒了杯酒,说道:“兄弟,莫要气坏了身子,咱在这乱世里,也只能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了,来,喝酒喝酒。”
可杨雄家中,却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患。杨雄的妻子潘巧云,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可心性轻浮,耐不住寂寞。她与那报恩寺的和尚裴如海暗中勾搭上了,还买通了头陀胡道帮他们传递消息,把这等丑事做得极为隐秘。
石秀为人机敏聪慧,没多久便察觉到嫂嫂潘巧云的异样。他发现那裴如海时常借着做法事的由头,与潘巧云眉来眼去,行为甚是可疑。
一日,石秀私下里对杨雄说:“哥哥,我瞧嫂嫂有些不对劲啊,那裴如海常来家中,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怕是有私情,哥哥你可得多留意着点呀。”
杨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信地说:“兄弟,莫要胡乱猜疑,你嫂嫂向来守规矩,那裴如海不过是来做做法事罢了,哪能有什么事儿呀。咱可不能平白无故地坏了嫂嫂的名声呀。”
石秀着急地说道:“哥哥,我绝非无中生有啊,你看每次那裴如海一来,嫂嫂的眼神和举止都不太自然,我都观察好几回了,你还是仔细查查的好,免得被蒙在鼓里啊。”
杨雄还是不太在意,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事就到此为止吧,莫要再提了,我信得过你嫂嫂。”
杨雄回到家中,竟将石秀的话告知了潘巧云。潘巧云一听,心中大惊,却立马装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眼泪汪汪地对杨雄说:“夫君呀,石秀兄弟这是污蔑我呀,我一心只在你身上,他怎能这般编排我呢,定是他心怀不轨呀,呜呜……”
杨雄赶忙安慰道:“娘子莫哭,莫哭,我信你便是了,那石秀兄弟可能真是多心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去说说他,让他往后别再提这事了。”
没过多久,杨雄听信了潘巧云的话,对石秀有了不满,有一天,他板着脸对石秀说:“石秀啊,我本以为你是个仗义之人,没想到竟如此搬弄是非,我杨家容不下你这等爱嚼舌根的人,你还是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石秀又气又急,涨红了脸辩解道:“哥哥,我真是一片好心啊,你怎么就不信我呢,你这样做,迟早会后悔的呀!”
石秀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自己一个清白,也让杨雄看清那妇人的真面目。
石秀暗中跟踪裴如海和胡道,摸清了他们的行动规律。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石秀提前埋伏在裴如海和胡道必经的小路上。
等二人出现后,石秀手持利刃,从暗处一跃而出,大喝一声:“你们这等奸佞小人,做下这等丑事,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裴如海吓得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喊道:“你……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行凶!”
石秀冷哼一声道:“哼,你们做的好事,还敢问我是谁,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到了!”说罢,手起刀落,先一刀结果了胡道。
裴如海见状,转身想跑,边跑边惊恐地喊道:“救命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