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台镜前,绿窗锁横雾。
红灯修竹半抛却,疑问东行路,渐失归途。
人事如今各相忘,七载如梦。
因问及,何事年年老去
浮生如梦····
悠扬婉转的曲调,在这熙攘吵闹的烟花之地,却给人旷古清幽的闲适,玄姻眼睛微阖,独自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理会台下众宾客的熙攘吵闹。
伊离站在舞台一侧的柱子后,安静入迷的听着玄姻出色的演奏,她的琴艺真得出神入化,以前她总觉得姑姑的琴艺很好,但是面前的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琴艺似乎要高出姑姑很多,这得是多大的造诣啊。只可惜她比不得玄姻半分,自己对乐器只是跟着姑姑学了点皮毛而已。
一曲离终,台下一往如故的掌声,玄姻浅笑着低头谢礼后,抱着琴,缓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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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诉心中苦
“我最爱的男人很快就要迎娶别的姑娘了,我却不能有任何怨恨。”嘴角抽搐的浅浅一笑,突自的说着,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与面前的陌生姑娘只是初次相识,不知道对方到底为人如何,她没在乎,因为现在她正好缺一个可以听她吐露心中怨恨之言的人,这些情绪不发泄出来,她会憋成内伤的。
一旁的玄姻看着她,没有回应,只是听她淡淡的述说着。
“我真的好爱好爱他,爱到成为刻骨铭心的痛,在我对****少女懵懂的时候,他那样轰轰烈烈的闯进我的生命里,在那里生根发芽,现在还没等到开花结果,就要被人连根拔起,那些根是长在肉里的,是拔不出来的,只是生扯的疼,难道他们看不见树根滴下来的血吗。”
玄姻的表情有些感同身受的悲伤,她听得心里也觉着难受,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同样都是死在爱情里的可怜人,谁也给不了对方能够释怀的安抚,她此刻能做的只有这样静静地聆听,让她发泄出来。
滔滔不绝的宣泄完,才长吁了口气,伊离指了指她的绣床,“我好累,能借你的床休息会吗?”
“当然可以,你好好睡一觉,睡着了心就不疼了,就不会被那些钻心的伤痛控制了。”玄姻微微一笑,欠身出了房间,轻轻地给她带上了房门。
躺在玄姻的床榻上,屋内的香炉中燃着袅袅的安神檀香,可是她的脑海中依旧一片混乱,头疼欲裂,抱着被角抑制不住的捂着嘴痛哭起来,身体不停的抽泣着,让人心疼。
哭了很久,玄姻的枕头湿了一半,哭着哭着累了也就入睡了。在梦里,她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在拜堂,他拉着红绸的一头,另一头是盖着红纱的他的新婚妻子,他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像是陌生人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想阻止,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胶水给固定在了地上动弹不能,嗓子也哑得喊不出一句话。她着急的直冒汗,一抬眼却发现自己正站在崖边的一块摇摇欲坠的岩石上,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他就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她高兴地伸手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救她,他却阴阴一笑伸出手将她往后一推,她就那样笔直的直跌谷底,粉身碎骨。
“不要····”她吓得惊声尖叫,猛地睁开眼来坐起身,也着实吓着了一旁的玄姻,玄姻立马湿了条毛巾为她轻轻擦拭着额角的冷汗,“做噩梦了吧。”
伊离害怕的紧紧抓住玄姻的手,声音又有些颤抖,“我梦到他把我推入了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玄姻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语气温暖的安慰着,“别害怕,那只是梦,不值得记起。”
玄姻端来了一些膳食,看着她吃了几口,便欣慰的笑了笑。
夜晚,两人像是多年的闺中密友一样一同躺在一张床榻上,彼此诉说着一些自己的事情,聊到很晚,便相拥着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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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艺妓玄姻
与侯奕清诀别之后,伤心的伊离独自一个人像游魂一般走在大街上,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身体有些麻木,耳边也嗡嗡作响,脑袋像是裂开一般的难受。
前面看热闹的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伊离立马把目光看向前方吵闹的人群。
“玄姻啊,今儿个我心情很不好呢,你来我家陪陪我吧。我可爱听你弹琴了呢。”一个满面猥琐的中年男子正拉扯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身上背着一把古筝,正推攘着中年男子的手,一脸的不悦。
“黄公子,这大庭广众之下,胁迫一介女子,岂不是辱了您高贵的形象,玄姻今日真的不适,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