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仰没再数人数,他只留意自己熟悉的老队友。钱秦跟张劲扬不在队伍里,但愿他们只是不知道这次会合才没出现。
队伍犹如一支人心涣散的军队,昨天大家还很亢奋,吵叫个没完,今天屁声都没有。
陈仰找到小李小薛,问程金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关小云的他已经见过了,就在她的房间里。
有是有,但他的没有叶宇的清晰,有些模糊。小薛从手机上找出照片。
陈仰扫了扫,那一寸照是很模糊,看不清五官,他还是拍了下来。
大风吹得所有人衣发凌乱,他们在风里交流了半个多小时,全是负能量。
景区有三个地方没开放。郑之覃道。
其他人都看过去。然而郑之覃只开个头,并不打算长篇大论。
这是大家进来的第二天,他们从早到晚的在三连桥走动,那三个没开放的地方他们都知道,也清楚不开放是在等旅游节的到来。
但是
队伍里响起了议论声,被风吹打得七零八落。
你们有谁进去逛过吗?
没开放怎么进去。
翻墙啊。
没必要吧。
旅游节马上就要来了,等旅游节的时候再进去随你们的便吧,反正我是觉得没必要。
嘈杂的议论声持续了几分钟,负能量快要爆棚。
陈仰回头看纪念馆,这是没开放的三个地方之一,他提议愿意去的站出来,分成小队。
只有三分之一的人给了回应,其他的都不配合这次的行动。
陈仰吃掉奶片,招手让那三分之一人过来,他咳嗽着对朝简说:风太大了,头疼。
气息里还有残留的酒味。
朝简把陈仰外套后面的帽子拉上来,将帽子两边的抽绳收紧,在他下巴底下打了个结。
过来的任务者们:这风真大真冷,这狗粮真猛真冲。
。
夜色朦胧,巷子幽静,陈仰一行七人从昏暗的路灯下经过,影子被拉得很长。
一座古宅的院墙上挂着铜牌,上面写着范祖荫纪念馆。
咱在这纪念馆西边的空地上开了几次会了,我一直想问,这范祖荫究竟是什么人啊?一个年轻人好奇地问道。
范祖荫,清代画家,擅长山水画,是清代南方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传世作品有年轻人后面的任务者慢慢装逼。
哥们,你咋知道这么多?
傻逼吧你,这不是写着的吗!那任务者喜怒无常,刚刚还在装逼,这会就不耐烦地嘲起来,他指指门口挂着的简介。
我傻逼。年轻人举着手机上前仔细观看,嘴里发出啧啧声,乖乖,范家祖上曾经还当过巡抚,这纪念馆是范家的祖宅,抗战时期,日本人将这里作为指挥部,后来
就在他准备继续往下读的时候,远处忽然灯光一闪,一只手电的强光照在他的脸上,伴随一声呵斥: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是这里的居民。年轻人被照得睁不开眼睛,连忙解释。
噢,住这的啊!那手电的主人快步走了过来,他警惕地看看陈仰七人,怀疑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些面生?
我们确实是附近的居民,晚上无聊出来逛逛。陈仰从队伍后方走上前,他借着微弱的光亮打量来人,大概四十来岁的样子,胳膊上的袖章说明他是管理处的工作人员。
嗯。中年人点了点头,这里还没开放,你们这些小年轻也别瞎逛了,晚上早点回去睡觉吧。
陈仰一伙人假装答应,转身走向巷子的拐角,等中年人走后,他们各有心思。
其中两个是熟人,小队里的小小队,他们不由得小声商量起来:现在怎么办啊?
有点烦,这里晚上竟然还有值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