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述淮站起身来,又爬下,腻腻乎乎地接了个吻,才离开。
*
冰冷暗光的监狱里,白述远被带了出来。
盛述淮坐在对面,隔了一道铁栏杆,语气不咸不淡的说:“说。”
白述远哈哈大笑,“盛述淮啊盛述淮,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意一个人。”
干枯朽木的身体,癫狂的笑声,白述淮的精神早崩了。
盛述淮没说话,从进来到现在只看了他一眼。
蔑视的态度让白述远更为愤怒,“你以为你是谁?!你盛述淮,你不过是个被丢掉垃圾堆里的垃圾,我才是高高在上的人。”
盛述淮把玩自己的袖口,淡淡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说这些,没必要。”
白述远最讨厌他这样的语气,好像他是什么圣人,是啊,他是盛家的继承人,他生下来就拥有一切,只有自己,不明不白的活着。可是凭什么?!自己也是盛邺治的儿子,自己才是盛氏的继承人。
“你妈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们母子真是一样,可是有什么用,盛邺治到底只喜欢我妈,只喜欢我。”
盛述淮:“你是私生子。”
你是私生子,你是私生子,这句话白述远从出生就开始被人指着说。
白述远:“私生子哈哈哈哈,是,我是私生子,那你…哈哈哈哈你是一颗棋子,一颗棋子,搞笑吗?”
“哈哈哈哈哈真搞笑。”
盛述淮起身往门口走去。
白述远不管不顾的直接吼道:“盛述淮,你只是一颗棋子,你身边的人都会不得好死哈哈哈哈。”
身后的声音很大,听得盛述淮耳膜疼,加大步子,走出去。
“砰—”
门关上了。
白述远停了下来,眼睛红如血,流着口水,四肢无力,被拖了回去。
重新回到监狱,狱警一撒手,他便毫无力气地倒了下去。
“啪嗒”,门又重新上锁。
空荡的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有,白述远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沙哑的声音在说:“数据不对,那么完美的数据怎么可能不对,都是错的,相遇是错的,抹杀掉。全都抹杀掉。”
白述远流下了两行泪,四肢蜷起,手指扣地,指甲劈开:“棋子,都是棋子,我也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