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攥紧了被子,无声痛哭,任由眼泪将自己这些年的悲戚和脆弱无助发泄出来。屋外阳光灿烂依旧,绿树成荫,花草随风轻摇,映着屋内压抑的呜咽和颤抖的身躯,是如此的刺目,让人觉得焦躁。
仿佛过了很久,抑或是一会儿,原本躺在床上面色平静的人,眉头皱起,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而床边的人却毫无知觉的睡着,脸上还有着泪痕。
“唔…”床上的人猛的起身,侧身到床边,开始吐起来,黑黑的,大团大团的看不出来什么东西,像是血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
“棋…怎么样…怎么会…不要…”
床上的人这么一番动作,睡在床边的人猛的惊醒过来,扑过去扶住床上的人,惊慌不已的轻拍着那人的后背,语无伦次的喊道。
“唔…没事…唔…”躺在床上的人自然是若夕,看到慌乱的恨天,她很想告诉恨天她没事,可惜话还没说完,就又吐开了,弄得恨天的心更加的凉。
呼…呼…
终于吐完了,若夕重重的呼出几口气,身体软的动也不想动,精神倒是好了许多,感觉不那么闷了。
“棋,你感觉怎…么…样…”恨天仔细的帮若夕擦了擦嘴边残留的痕迹,小心翼翼的盯着若夕问道,手不自觉的用力抓住若夕。
“额,还好,有水没,嘴里感觉不舒服,我想漱口。”若夕软软的说道。
“哦,好,你等一下,我马上端给你。”恨天慌忙起身道桌子上倒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哎…”漱完口,若夕觉得心里十分舒坦,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这么长时间胸口一直像是堵了什么一样,想吐又吐不出来,把她憋屈的不行了,今天一吐舒服多了。
“怎么了…”若夕一叹气,恨天那边立马紧张起来。
“没事,感觉舒服多了,不过就是觉得身体有些酸,外边有太阳没,带我晒晒太阳去,感觉再不晒晒,我这一身的骨头都要长毛了。”若夕嬉笑着说道,恨天的眼有些肿,像是哭过一般,她不想看他难过。
“哦,好,等一下…”恨天一听若夕这样说,马上起身,打开门朝门外喊道:“来人啊,准备软榻。”
恨天刚喊完,身边就多了一个人影,还没等他说什么,人影一晃已经到了屋内,恨天轻笑了笑,跟着进了屋子。
“主上,你没事吧…”缺的头发和衣服有些凌乱,明显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来不及收拾,就直接奔过来的。
“怎么,你很想我有事?”若夕笑着反问。
“不是,我没有,呵呵,没事就好,呵呵…”缺笑的有些傻。
“主子,软榻准备好了。”进来的是阿远,他瞥了一眼若夕,嘴角轻轻上扬,却什么也没说。
阳光明媚,如同阳光下的人们的心情。
几天之后,若夕身上的毒终于完全的解了,所有人都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余沉落笑的是一脸灿烂,可惜在若夕眼里那是一脸的奸诈和猥琐。
没办法,谁让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的无聊,若夕中毒跟死猪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弄得余沉落连个一起喝酒打架的人都没有,外边一触即发的局势还不到她蹚浑水的时候,以至于她现在都快闲的发慌了,幸好这女人终于好了,嘿嘿,终于有好戏可看了,这下总不会无聊了,哎,明天,明天的明天,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是如此的让人期待啊!的
大尾巴狐狸
天晴气爽,或者说天干气躁才是,虽说已经到了夏末 ,可天依旧热的让人闹心,最让人郁闷的是,前一刻太阳高挂,下一刻乌云就漫天,豆大的雨滴就落下来了,等你找到了歇脚的地方,雨也不下了,太阳也出来了,搞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还有多久碍”土黄色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扬起尘烟。
“快到了!”马车上一人回答道。
“这已经是你第二十三次跟我说快到了!”之前问话的女声响起,带了些愤怒。
“这也是你第二十三次问这个问题了!”回话的女声同样响起,声音里带了些笑意。
“呵呵…”马车里响起男子的笑声。
“额…算我没问…”懊恼的女声响起。
“哈哈…”
马车里坐的就是若夕一伙儿,若夕身体刚好,就拐带了魔宫的东灵殿主跑路,只留给余沉落一张让她再找个殿主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