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发呆的庞太师,也不吭声,书放到一边提笔练字去了。这么些日子若夕最有长进的就是一手的毛笔字,以前若夕对毛笔字的要求就是自己看着顺眼就成,可是到了庞太师这里,一看若夕的字,就是一顿狂批,说她的字要型没型要样没样,就这样的字还敢拿得出手怎么怎么的,简直把她的字批的是一无是处,于是乎若夕把愤怒全发到毛笔字上了,一来二去,这毛笔字到练得有模有样的,字里行间流露着一种清冷的气质,让整个字体添色不少。
庞太师扭头看见若夕在一旁练字,根本就不答理自己,一时有些气愤,走到若夕面前背着手,吭吭了两声。
“有事?”若夕头也不抬。
“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何烦心?”庞太师被若夕给噎了一下,有些气呼呼的。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你,你,这怎么是我的事,是每一个有志之士都应该关心的事!”
“哦,幼稚之士,我不幼稚,所以与我无关!”
“你怎可说出如此的话语!”庞太师听着若夕故意歪曲的回答,肚子里的火蹭就上来了。
“事不关已,何必多心!”
“你!你!你!你给我出去,以后都不要来了,我不想见到如此冷情冷血的人!”庞太师指着门外,让若夕走,看来是气的狠了。
若夕把笔往桌上一放,看都不看庞太师一眼,自顾自离开了,剩下庞太师一个人气的气喘吁吁。
御书房外
跪在御书房外跪着的官员自从早朝之后一直跪到现在,腿估计早就没有了知觉,脸色都很苍白,汗水顺着脸往下流,身上的朝服也早已经湿透了,可是没有人说一句怨言,全都直直的跪着。
屋里女皇不停地批改着奏章,一旁的女官看着外边的官员觉得不忍心:“陛下,她们已经跪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天气又这么热…”
女皇头也不抬的回答:“她们愿意跪就跪着,跪到她们什么时候不跪了为止。”
屋外传来倒地的声音,女官看了女皇一眼,垂下头不吭声。
“把那个倒地的安置到偏殿!”
“谢陛下!”女官欢快的做了个揖,然后开门指挥宫侍把晕倒的人抬走了。
“各位大人,你们就不要再这里跪了,赶快回去吧,陛下自有打算,各位就算在这里跪上一天又能怎样,快回去吧。”女官看着这些倔强的官员,忍不住开口。
“多谢,多谢林总管的…的好意!”带头的那个官员说起话来有些喘。
正在这时,突然有宫女慌张的跑来,女官喝道:“站住,皇宫之内随便乱跑这成何体统!”
“总管,请,请恕罪,实在是有急事,宣平门外有官员和百姓闹事!”
“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总管是这样的,有一个即将被指派到地方的儒生和礼部侍郎严池起了冲突,最后竟然闹到了宣平门外,并且有很多百姓围观。”
“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女官扭身推门而入。
“陛下…。”
“我听到了,不用说了。”女皇停下笔,皱紧了眉头:“竟然有这种事,把起冲突的官员和儒生带到这里,那些百姓就找人问清怎么回事,好生安抚散去就是。”
“是,陛下!”女官下去传令,不一会儿人就带到御书房外。
“陛下,人已带到!”
女官看到女皇起身,忙上前开门,然后命人抬了椅子出来。
“叩见陛下!”儒生和严池一见女皇出来,忙跪下,一旁跪着的官员也赶忙叩头。
“到底是什么事,非要闹到皇宫才肯罢休!”女皇一拍椅子的扶手,厉声问道。
“陛下,微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微臣和同僚正在小聚,这个儒生就冲上来对微臣施以重拳,望陛下给微臣做主!”严池的声音带了些委屈。
“你叫什么名字,严爱卿说的可是真的?”女皇看向一旁跪着的一个年轻女子。
“微臣黄书林,叩见陛下!”黄书林再次叩首,这才说道:“微臣打了严大人乃是事实,可是严大人并未说出微臣为何会出手伤人!”
“那你倒说说看!”女皇颇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子。
话说此时,关于黄书林和严池起了冲突的事也传到了若夕的耳朵里。
“不是告诫过她们不许参与此事,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若夕气的拍了桌子。
“主上恕罪,氏已经将主上的警告告诉他们四人了,黄书林即将离京,所以跟人在酒楼聚餐,不想却听到严池对现在正在跪着的官员的辱骂和对寒族官员的不屑,因此一时气愤之下才会跟严池起了冲突!”氏单膝跪地,对若夕诉说着事情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