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任由县令不作为,让他调去其他地方继续逍遥吗?”方云鹤眉眼间都是厌恶。
季渊冷笑,“可不能便宜了他,既然他不想管,那就让他不得不管。”
方云鹤抬眼笑道:“看来渊弟是有好主意了。”
他知晓季渊一向有主意,所以对接下来的话很期待。
“他在百姓心中一向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评,那就把他捧到高处去,不信他还能当众当甩手掌柜。”
季渊的意思是派人把瘟疫的事情散播出去,然后再让这些人带节奏,将县令捧到最高处,把他塑造成救世主的样子,逼他不得不认真安排起来。
如果他不做的话,那被死亡笼罩的民众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个不好官做不成事小,连命都怕是要丢。
这主意一出,方云鹤眼前一亮,连方云朔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丝赞赏。
最后这件事被方云鹤揽了下来,扬言他会安排好,让季渊安心研制解药就行了。
既然事情有了解决办法,季渊就告辞回家了。
在回去的路上,季渊疑惑一件事情,他总觉得方云朔老是似有若无地打量他,等自己的视线看过去时,他又立马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想不通,他干脆就不想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而且一天没见夫郎孩子,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颜卿墨还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饭桌上等他吃饭。
季渊有些心疼,他问道:“怎么不先带孩子吃呢,饿坏了该怎么办,而且孩子也还小,得按时吃饭。”
沈君安先开口道:“义父,我不饿,干爹和我还有芽芽都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芽芽也开心地喊着:“爹爹,等你吃饭吖。”
季渊乐得笑开了花,他坐到芽芽身边,搂住自家小哥儿亲了一口,屋子里充满了稚嫩的欢笑声。
颜卿墨看着疲惫的爱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吃饭的时候主动为他夹了好多菜。
季渊在夫郎和孩子们的关怀下吃得十分满足。
晚上跟家人腻歪了一阵,第二天一早,又投入到繁忙之中。
方云鹤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天时间,县里就开始流传出瘟疫的事情,一时间,整个大街小巷都沸腾起来。
无一例外都陷入恐慌的情绪,那些已经有明显症状的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这时,有人突然在人群中带节奏,吹捧县令大人是个好官,绝对不会不管大家,鼓励大家去县衙门口求情,让县令大人为大家做主治疗。
大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蜂拥而至地往县衙门口跑。
县令大人从昨天知道瘟疫这件事情开始就回家闭门不出了,他害怕自己被传染,准备在府里躲过去。
反正他再过半月就能离开了,他是十分不愿淌这趟浑水的。
可现实由不得他选择,没过多久,县令府大门就砰砰作响,消息传到县令耳中时,惊得他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焦急地在房间里转圈圈,现在他左右两难,出去的话可能被染上瘟疫,不出去又会引起暴乱。
他很清楚人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选择。
又过了一会儿,下人又传消息过来,说民众更加激动了,说县令如果再不给出交代,就要过来砸了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