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葛家已经没有葛老爷子在世时的光景了。香港人惯了财富排名来称呼港岛的富豪。在全球华商聚集之地,葛老爷子给人尊称为四叔。葛老爷子去世。葛明信欲独裁掌权。致使葛家分崩离析。就使得葛家元气大伤。又时逢亚洲金融风暴。业务集中在港岛地区的嘉信地产随着香港楼市九七年秋后的崩溃而遭受重挫。依赖东南亚电子代工市场的嘉信电子受创程度不比嘉信地产稍弱。
投资金山电子园被视为葛家振兴的举措。嘉信电子不仅可以籍机将代工业务楔入内地市场。嘉信地产也同时可以籍机将业务拓展到内地来。
金山湖溃堤、天灾人祸,可以说是给葛家致命的一击。即使亚洲经济形势在八月后不再度恶化。嘉信电子、嘉信地产的股价也难逃一落千丈的命运。只不过受经济形势恶化的影响。惨淡之程度更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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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关键的。锦湖一直都虎视眈眈的踞守在一旁。这才是最不容忽视的因素。
谢意站起来。似乎要促使他父亲最后下决心。说道:“金山的灾后重建工作已经开始了。但是几乎所有的银行都躲着我们。金山那边的工厂想恢复生产却筹不到一分钱,再无决断。等消息传开来。会进一步影响到海泰与正泰的业务。”
谢汉靖皱着眉头不吭声。
“东大也要开学了。我想那家伙还会继续出现在东大校园里。要不我先去跟他见一面?”谢意问道。
“那也行。”谢汉靖无奈的答应道。
第885章 孙静檬要划清界限
东大九月一日开学,张恪拖到三十一日才返回建邺,不过在他回建邺的车上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电话,谢子嘉的清脆柔嫩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是谢子嘉,你有没有回学校呢?”听她的声音永远都不会与她乖戾的性子联系起来,多半会想拥有这么柔嫩清脆的声音,一定是个雪嫩明丽的娇憨少女,当然,谢子嘉的外表也是明丽清秀,只不过稍与她接触深一些,就知道她的声音与外形绝对是迷惑人的陷阱。
“我在回建邺的路上,你怎么会打我的电话?”张恪奇怪的问。
“你大概是奇怪我怎么会知道你的电话吧?随便翻开陈静的手机就是了,即使陈静为什么会有你的电话,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候听见电话那头有嬉笑声,张恪对女人的声音很敏感,听出是陈静的声音,想着高速公路上初见的那个张扬性感的女人来,之后陈静给他的印象却都是娴静典雅的知性美更多一些。
“……”张恪就听着电话那头的嬉笑声,翟丹青疑惑的看了张恪一眼,见他嘴角含着笑,也没有多问。
“我哥想与你见一面,不知道你能否拔冗?”谢子嘉的声音又一本正经的传过来。
张恪脑子停顿了两秒钟,才想起来是谢意要见他,要不是锦湖横插一脚在一定程度上扭逆了历史的轨迹,谢家人所奉行的处世准则会让他们如鱼得水,在九十年代中后期以及二十一世纪最初的几年时间里。正泰集团会发展成为东海最具实力的家族集团,而谢意、谢剑南、谢子嘉将成为东海商界最耀眼的明星,而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仰视他们的芸芸众生中一员罢了。能让谢意低下头来见自己,张恪心里倒是有一种难以跟人言明的满足感。
从金山回建邺的路况很差。被洪水淹没过,有些的路面坍塌了许多还没有来得及修补,只剩下狭窄的车道供来往的车辆通行,往常只需要四个小时的车程,足够花了六个小时,直到天夜之后才回到学府巷。
张恪在学府巷更感受到更深的家的感觉,要是可以,他宁可整天都赖在学府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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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巷的华灯已上,孙静檬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从领口到裙带有一排铜扣。手里拿着精致的手袋,精致美丽的脸上没有任何妆,明媚发亮的黑眼眸在路灯光下格外的美丽。整个假期都未曾见的孙静檬就像只妖精似的站在路灯柱下。
“路上顺利吗?”孙静檬淡淡的问了一句,似乎忘记在假期之间的雷雨夜,她赤身裸体的给张恪看光过。
“还好。有些堵车。无非是在车里睡觉。”张恪说道。“找地方一起吃饭吧。晚上还约了人在1978见面……”
这妮子吻了能够当作没吻。摸了可以当作没摸过,张恪可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敢跟她太热络,只是走路挨近了些。闻着她的发梢有着淡淡的薄荷香味。
在外街找了一家装潢精致的餐厅,玻璃窗户给梧桐枝叶遮住。枝叶竟然有只鸟巢,还有两只嫩黄嘴丫的幼鸟在巢里,张恪指给静檬看。静檬兴奋的探过身子趴在窗户看,胸口碰到张恪的手臂,还侧过头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张恪故意占她便宜似的:“你坐外面来——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鸟窝,这是什么鸟?”却是在换座位的时候,在桌下伸手抓住张恪的手心捏了一下。
与谢子嘉她们约好在1978见面,翟丹青身为助理,要替张恪处理的琐碎事务一大堆,用过餐她就先回公寓了,张恪就与静檬往1978走去。
“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喜欢你的好,”孙静檬看着路灯下的黑影,“我可不想我爸爸给活活气死,我姐已经是那样的,我再那样……那样绝对不行,你知不知道?”
“啊!”张恪愣了愣,侧过头看着路灯光下小心翼翼说话的孙静檬,嫣红的嘴唇微微噘着,“我就这样给你甩了?”
“甩你个鬼,”孙静檬瞪了张恪一眼,神情又恢复了几分嚣张,“只是正式的警告你不要勾引我!”
张恪脑子僵在那里,有些滞障:到底是谁勾引谁?又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无法跟这丫头争论清楚。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见静檬没有底气的说道:“吻吻也是可以,反正西方亲吻是正常的礼节,偶尔抱一抱也可以……其他的什么,绝对的不行。”
就这样给划清了界限,张恪心里真是郁闷,孙静檬倒是解决了困惑她许久以来的一个大难题似的,心情顿时畅快起来,一路上还吹起哨来,跟女流氓似的。
走到1978,1978有着英式酒吧的风格,谢子嘉、陈静陪同谢意坐在长长的橡木吧台前,要不是他们知道张恪的底细,还以为是一个寻常的大学生走将进来。浅色线格子短袖衬衫、浅咖啡色休闲长裤、淡黄|色帆布鞋,帆布鞋还是匡威的,就这么一付模样,这附近高校里能抓出成百上千的人出来。不可否认,张恪削瘦的脸颊线条分明、眼睛明亮神采熠熠,淡然自若的气质,却绝非寻常大学生能够相比的。
就这么一个青年,掌握着一个庞大的企业帝国,这大概是近年来最让人不可思异的事件之一了。许多初听到此事的人,宁可相信又有一架飞机在百慕大神秘失踪了。
“你们在这里等久了吧,”张恪挪坐到吧台前的高凳上,与陈静点点头,“从金山回来的路况很差,在路上多耽搁了两个小时……”接过孙静檬递给他掺矿泉水的芝华士酒,问陈静,“科王高科的合资谈妥没有?我倒是忘了过问一下,又想以你们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