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陈检察长手一甩,“钱大队长,我等着你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钱队和唐杰对视一眼,不由一阵无名火气,心说老子要给你什么交代?但他还是憋在了心里。
唐杰看到钱队有些气愤,于是安慰道:“丧子之痛啊,他不着急才怪呢。”
“在着急也不能妨碍我们办案!”钱队冷冷道,“在说,他儿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钱队,隔墙有耳。”唐杰提醒道。
陈检察长刚离去没多久,李局长就打电话来了,要求钱队长在二十四小时一定要结案,连市长都打电话过问了,这让钱队长的压力更大,他到是很想结案,但是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漏,从而冤枉了一个好人。
尤其是案情进展到这一步时,钱队长已经确信苍龙不是凶手,只是苍龙是凶手的证据,多过于不是凶手,这才是他头痛的地方。
陈检察长离开了公安局,便打电话给市长和公安局的李局长,把钱队长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李局长埋怨了一句,这个钱雪松啊。
而市长只有一句话:“我过问一下。”
但陈检察长还是不放心,刑jǐng队的大队长钱雪松是个出了名的死心眼,一件案子不刨根究底,他是不会放手交给他们检察院起诉。
以前陈检察长还不是检察长时,他就是负责审核市局刑jǐng队的案子,并向法院发起起诉,当时他到是挺喜欢这个钱雪松的这个xìng子,因为他把该办的都办了,到了他们检察院几乎只要走一个流程,当然那时候的钱雪松还是重案组的组长,远远没坐到现在的位置。
不过到现在,钱雪松也还是大队长,而他已经是检察长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钱雪松的死心眼。
这次他儿子出了事情,是他都没料到的,但是不管凶手是谁,他都必须将这个凶兽绳之以法,如果不是他挡住的话,他家里的那位早就闹到公安局里来了。
“喂,小李吗?我是陈峰,你还在刑jǐng队。。。。。。。”陈检察长打了个电话给刑jǐng队的一个jǐng察,没一会他就从他那得到了具体的案情。
他突然沉思了起来,促使钱雪松改变看法的是一个神秘的追踪装置,于是他又打了个电话给李局长,详细说明了一切,李局长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晚上十二点,钱队长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案情,这件事基本上与苍龙脱开了关系,因为绾绾开口说话了。
从绾绾的口供中,钱队长得知,此事首先涉及到的是一起绑架案,而绑架案的幕后主使,就是陈检察长的儿子陈元杰,根据绾绾证词,绑架案里牵涉到九班学生唐龙,不过绾绾后来又说,唐龙是被胁迫的。
于是钱队长连夜提审了唐龙,在唐龙那里得到的供词与绾绾稍微不一样,在唐龙的叙述中,他虽然是被迫的,却也是主动的,钱队长立即明白,绾绾在撒谎,只不过这个小女孩撒的谎,却是为了保护这个已经成年的学生。
到此处,案情基本上清晰明朗了起来,加上那个追踪器,差不多就可以断定,苍龙不但是无辜的,而且还立了大功。
这似乎与钱雪松想象的不太一样,但事实确实是如此,到第二天早上,公安局的研讨会上,他交代唐杰将案情叙述给局党委。
听到唐杰的叙述,李局长脸sèyīn沉了起来,但钱雪松却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他心里很清楚,身为一个刑jǐng必须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只是当唐杰叙述到关键时刻要求证物科取证时,证物科的老王突然告诉唐杰说,没有这件证物。
钱雪松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义愤填庸:“怎么可能没有?”
老王低着头不说话,李局长却yīn沉着道:“胡闹,这是研讨会不是火锅会,你拍什么桌子?”
钱雪松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看了看老王又看了看李局长,最后坐了下来,没有关键xìng的证物,他所有的推理全部失效。
唐杰也没法在继续下去,他们心底都很清楚,有人把那件证物给拿走了,但谁也没有给重案组的人说话,既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