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冰璃连忙跑向黑衣人的方向,嘴里担忧地喊着,黑衣人摇了摇头,将脸上的面罩脱下,露出了一张清秀帅气的脸蛋。
“王妃,我没事的,放心吧,幸好主子及时出手,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算不算有事了。”
暗云嘿嘿一笑,眸光带着崇拜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皇普云熙,见他从树上运起轻功飞落,犹如一个冷绝天仙般,面色沉稳,如纳入泰山之间。
“你这家伙,不是说了一旦有危险就快点后退吗?你直接拿剑去刺他干嘛?”
宫冰璃简直是担心死了,刚刚差一点就看到暗云被死士的剑给斩了头,幸好皇普云熙出手的及时,不然的话恐怕暗云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地上了,这家伙,那么爱出风头,早知道叫夜云来帮我好了。
“对不起,王妃,我这个人一旦动起手来就忘了轻重,特别还是听到主子说这种人貌似是没有痛觉,即使全身骨头粉碎了都不会感到痛楚,也不会死,我刚才看他动作那么慢,以为他就是个沙包而已,可没想到……”
暗云垂下头,委屈地说着,宫冰璃见到暗云这个模样也不好再去责怪他,只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想法,敌人终究是敌人,特别还是这种不知道底细的敌人,你刚才那样冒昧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吃一垫长一智,以后可不准这样了。”
“是。”
暗云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刚才的锐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宫冰璃也没有去安慰他,如果他不觉悟这一点的话,仍旧喊打喊杀,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那就是个大傻瓜,她宫冰璃却偏偏不想看到这个傻瓜死。
“死暗云,你这臭小子,刚刚是找死啊你。”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暗云闻言全身一颤,不远处一个车夫打扮的男子正快步往这里走了过来,正是刚才被暗云一剑封喉的那个车夫,此时他的斗笠已经脱下,露出了那张与暗云相似的脸,却多了几分锐气和怒意。
“哥,我……王妃,你救救我。”
暗云看到来人正是夜云,不由向宫冰璃哀求道,宫冰璃微微挑眉,闪到一边,对着夜云说道:“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清醒,否则的话怕他下次还会犯的。”
“放心吧,王妃,这个臭小子今日不好好打他一顿看他是不知道醒悟的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夜云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子还敢跟王妃求情,知不知道刚才自己都差点人头落地了,挽起袖子,抓着暗云的衣领便是一顿痛打。
“怎么样,云熙。”
宫冰璃转过身子,没有理会身后暗云的哀求声,往皇普云熙的方向走了去,眸子见到被剑钉在地上,犹如八爪鱼般乱爬的死士,淡淡地问着。
“不出本王所料,这东西是苗疆秘书上所记载的死士,看来宫啸的势力,还真超出了本王的想象,竟然跟苗疆的人扯上了关系。”
皇普云熙微微抿唇,负手看着地上的死士,嘴里冷冷地解释道,宫冰璃微微挑眉,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皇普云熙问道:“苗疆?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苗疆是介于四大国之间的一个部落,派系分散,传说他们隐居在极为凶险的深山之中,有关于他们的传说都是从去一些未探知过的山上采药的村民身上传出来的,有些村民因为失误不小心受到了致命的伤,在临死之际就是被苗疆的人给救了,但他们再去的时候,却找不到苗疆的人究竟住在哪里,苗疆是个很神秘的一族,关于他们的记载真的不是很多,本王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皇普云熙为身旁的宫冰璃讲解着,蹲下身子,看了看死士的眼睛,那双圆滚滚的黑瞳倒映着皇普云熙的身影,却是没有一丝涟漪,嘴巴里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手脚并用地爬着,身上都沾上了许多泥土。
“那么按你所说的那样,苗疆也应该是个很友善,不问尘世的一族,但为什么宫啸会有苗疆的死士,还有,为什么你会如此肯定这是苗疆的东西?”
宫冰璃看着皇普云熙的动作,微微皱眉,转过头思索着皇普云熙刚才的话,但仍想不通很多地方,疑惑地问道。
“只要是人,就注定会有七情六欲,哪怕是再怎么友善,不问尘世,但毕竟是一个族,不是一个人,拥有这种力量,却愿意甘于平凡,那并不是多数人能做得到的,这还是建立在那种生长环境作为前提之下,至于本王为何会知道这是苗疆的东西,很简单,本王曾经亲眼见过。”
皇普云熙淡淡地说着,似是在叹一股红尘,宫冰璃闻言后微微垂下睫毛,看了看那个在地上爬着的死士,心情有些沉重。
的确,自己能够明白皇普云熙的话中之意,拥有这种力量的话,而且还是如此神秘的一族,若是出到了这四大国之间,将会是多少达官贵人追求的目标,尽管苗疆一族本意不在乎尘世一切功名利禄,但并不代表他们族中的个人不在乎。
隐居山野,忘记尘世的一切,说得轻巧,但做到的人能有几个?
“不过那个苗疆的人出手也太狠了点,这死士培养在苗疆那里一直是被作为禁术来的,不轻易传授给苗疆子孙,他竟然会知道这种东西的做法……”
皇普云熙嘴里轻轻呢喃道,宫冰璃闻言后心中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皇普云熙,微微张口说道:“云熙,难不成这……”
“他是活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