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迟面无表情地拨开,作势又要一口吞下,温辞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壮着胆子大了点声音:“就这一个了!”
“再没有了。”她怯怯地又强调一遍。
周迟这次才转头看向她,女孩儿长得很乖,说话行事也很乖。明明有些害怕他,但又壮着胆子说话,跟季繁星很像。
他缓缓收回目光:“你真的跟我那个朋友挺像。”
温辞笑笑:“那你现在开心一点了吗?”
周迟垂下眼睛,“不开心。”
他一点都不开心。
他不久前听到了那句话,所以一点都不开心。
温辞眼睛缓缓垂下,失落难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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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前的一个星期,算是真正进入复习周。
沈诱难得没有踩点到校,比早读课还要早半个小时,可刚进一班教室几乎人都满了。
她放下书包准备早读,忽然回头看了看,最后一排的位置是空的。
没有多想,只当是谈灼来得迟,也许是学生办有事儿。
可一直到下午放学,谈灼都没来,沈诱给他发的消息也没有回。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
谈灼突然消失了三天,整整三天。
“陈宴,”沈诱拎起书包追上去,“还是不知道谈灼去哪里了吗?”
陈宴挠头,他和章西寻这两天问了一圈,还专门去找了老班,只说谈灼是突然请假三天,原因依旧笼统——家里有事儿。
而且,请假的不是他本人。
“不知道啊,老班说他请假了,这狗东西跟人间蒸发似的!”
“他没回你消息吗?”
沈诱有些担心,摇摇头,“没有。”
陈宴“嘶”一声,感觉这回弄不好真出什么事儿了。
谈灼那狗德行,混蛋归混蛋,不会无缘无故不回人消息。
“那啥你也别担心,我回家问问我妈。”陈宴安慰几句,他妈是贵妇中的八卦先锋,一般港城圈里有啥事儿,她那消息灵通的,比广播还快。
但这回,他也就嘴上能安慰几句,前天他就问过了,他妈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只有一个可能,谈家的人出手把消息封死。
要么,谈灼人根本不在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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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沈诱心里藏着事儿,餐桌上低着头吃饭也比往常沉默许多。
她没什么胃口,随便对付两口就收拾干净了碗筷,走回房间。
“情况很危急吗?”
沈月修房门未关紧,一条缝隙中隐约可见里面的人影,来回踱步,声音露出几分担忧:“我这边放心,能看的好,别担心。主要是你们,医院里的事情可大可小,再等一下,说不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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