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什么封建家长,她年幼时的成长经历太多,也知道正值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总会有那么心动的片刻。
“知道。”沈诱点点头。
看到车来了,她随手打开车门,又听见沈月修说:“喜欢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不是差距太大。”
沈诱手一抖。
沈月修沉浸在过往的懊悔里,话里沉淀了几分感慨:“当年不管是嫁给你爸还是你宋叔叔,都是相差很大。一个是观念天差地别,一个是钱和家世方面,最后都没什么好结”
话未说完,察觉到气氛有些凝滞,沈月修止住话音,摇摇头上了车。
“算了,都是些过往的事不提也罢。”
周迟买了几瓶水过来,“上车啊,发什么呆。”
沈诱忽然抬头看他,眼里有些茫然,没头没尾说了句:“差距很大,是不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她声音很轻,车里的人听不清,但车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饮料哽在喉头,周迟知道沈诱说的是谁。
他轻笑:“没机会就没机会啊,全世界又不止他一个人。”
“可是我只喜欢他。”
沈诱眼眸晶莹,坦荡,半晌垂下眼:“可我只喜欢过他一个。”
她以前没喜欢过人,以后还会喜欢上别人吗?
大抵不会了。
十七岁的少年人一瞬心动,永远心动。
周迟转着水瓶,低下了头:“那怎么办呢。”
-
翌日。
中午的小测偏难,考的知识点也集中在沈诱不太会的那一块,光是订正就花了很大一番功夫。
晚修过去了一节课,也才订正了一半。
“物理这门课难,还是英语难?”
“物理啊,这还用说。”
“我觉着英语。”
沈诱托腮,手里的笔无意识转了几圈,她能说都难吗?
“谈狗又满分啊,唉,啥时候我也能考个满分看看。”陈宴垂头丧气,他物理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
满分这玩意儿离他的距离,就跟地球与月球的距离一样远。
章西寻笑话他,“你多吃俩猪脑,说不定能补补。”
“滚啊你,显眼包。”
谈灼把卷子从陈宴手里抽出来。
陈宴发懵:“我还没看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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