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电话接通后,手机那端传来一个明显正在睡觉的声音:“喂。”
&esp;&esp;他故作镇定道:“周叙你好,我是廖清杉。”
&esp;&esp;周叙在睡梦中“嗯”了一声:“我知道,怎么了?”
&esp;&esp;“是这样,我房间”说到这儿,廖清杉莫名空咽了下喉咙,“好像闹鬼了。”
&esp;&esp;周叙:“”
&esp;&esp;“我刚在睡觉,但我房间的电视,突然开了关,又关了开,然后上面每次都会出现一张鲜血淋漓的脸。”
&esp;&esp;“啊?”周叙听了,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不是压到遥控器了?”
&esp;&esp;“没有。”
&esp;&esp;“可能是线路问题吧,这样吧,你先把电视机的插头拔了,我现在过去一趟。”
&esp;&esp;“我已经拔过了,这么晚了,你不用特地过来一趟,我打电话就是想问一问你,之前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esp;&esp;如果有,他保证自己会连夜搬家。
&esp;&esp;听到这儿,周叙的睡意瞬间就散了:“肯定没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样吧,我还是过去一趟。”
&esp;&esp;“真不用,”廖清杉回绝道,“明天早上再说吧。”
&esp;&esp;“那也行,”周叙想了下,觉得肯定不会有这么邪乎的事情,“不过,你要是实在害怕,我这边还有一个方法。”
&esp;&esp;“什么?”
&esp;&esp;“前台的左边抽屉里,放着一个东西。”
&esp;&esp;“嗯?”
&esp;&esp;“据说能辟邪。”
&esp;&esp;“”
&esp;&esp;-
&esp;&esp;翌日早晨,苏潺还在熟睡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动静,她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发现应如是已经起床了。
&esp;&esp;她揉了揉眼睛,嗓音沙哑地问:“昨天睡那么晚,你起这么早干嘛?”
&esp;&esp;应如是脸上没有丝毫倦意,相反,一脸的期待相:“当然是去泡未来的男朋友啦。”
&esp;&esp;苏潺握拳,给她鼓劲:“马到成功!”
&esp;&esp;应如是:“功成名就!就是成功!”
&esp;&esp;她这边,因为那部打不开的电视机,被迫早睡(当然,这个早,是跟看完电影再睡相比,比较早而已),所以精神头还算好。
&esp;&esp;某人这边,则因为那部打开了的电视机,吓得后半夜根本没敢睡。
&esp;&esp;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esp;&esp;廖清杉本来想喝杯咖啡,结果想到自己空腹喝咖啡会胃疼,他就想着,先喝杯热牛奶。
&esp;&esp;在餐厅用微波炉热好,他端着玻璃杯的上沿往自己的房间走。
&esp;&esp;穿过走廊的时候,廖清杉想起自己昨晚是如何被恐惧蒙蔽了心智,吓得半死,还要听信房东的偏方,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去前台抽屉里找到了那个能辟邪的东西。
&esp;&esp;——是一张照片。
&esp;&esp;一张照片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