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灵骨尚未反应过来,看客里有好事者先接话道:“对啊阴司,明明是妖王先褪了喜服,冥王殿下可什么话都没说,我们一双双眼睛都在这看着的,你怎么敢先质问冥王殿下,而不问问离你最近的妖王,何故能当着大家伙的面脱衣服。”
“是不是啊,你们说。”
“。。。”一句掀起千层浪,起灵骨一张嘴也说不过群舌,叽叽喳喳的谁也听不明白对方说了些什么。
感觉一群蜇人的蜜蜂在脑袋面前飞,脑袋里像是肿了一个一个大包,酒妖连连摇头,甩着手指让周围起哄的妖魔都安静下来:“咱们都是旁观者,瞎起个什么劲儿。”
“冥殿,您发话。”
“嗝——”从嗓子眼里拖扯出响亮一声,听着声音都能嗅到那股子酒味儿。
饶是贪杯人才是最清醒的那个,“我们都听您说。”
“你们要我说什么呢?”
“说人?”她单手搁桌上只着脑袋,“还是说酒啊。”
“哈哈,哈哈。”
“哈哈。。。”曼华止不住地笑,像是一个失态的疯癫之人,与寻常判若两人。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喝酒,嘿嘿。”
她转着眼睛,目光停在酒妖身上,蹙起眉头。
“酒妖你胆敢骗我,你说人生百态,酒味儿则有酸甜苦辣。可我尝出的怎只有苦味儿?”
“偏人奇怪的离谱,还舍不得这苦涩的滋味儿。”
酒妖汗颜:“这这。。。”
酒妖不知该如何解释,好在曼华只是随口一说,又换了一人讲:“幽姬啊。”
曼华醉了,像小女孩儿般说着不经大脑思考的胡话。她的脑袋耷拉一偏,百花羞得失容。
“你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什么让人上瘾的东西。”
幽姬浅浅一笑:“是藏酒里的人和事让您难以忘怀吧。”
曼华想了想,扬起嘴角:“好像是诶。”
她确实没思考太多,现在只是凭着自己的心意,或许能说出些不着边际的话。
“可我想的本是令自己欢喜的事,”端起酒壶又灌了一口浓香,她觉得委屈,“为何不是甜的?”
像是前一刻一直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抬起头,迷离的眼神望着前方,注意到萝卜手里捧着的喜服。
她冲着萝卜疑惑地眨眼,似乎是在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你为何要把喜服脱了,不是让你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