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家有两位公子呢,就算司马清不能入朝为官,司马仲还是刑部侍郎,陛下不必为司马家操心。”
元琛点了点头,鹰眸之中藏着一丝冷意,司马家,早就应该消失了。
司马家。
传旨太监一踏入司马家的大门,府中之人便一起涌到了正堂之中,其中有人跑的有些急了,甚至额头还见了汗。
须知现在乃是隆冬时节,想要热出一身汗来,也不算什么易事。
传旨的太监正是姜德海,他看着站在最前头的右相司马云安,头发花白,老态龙钟的模样,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怜悯。
看着司马家的人都来齐了,姜德海清了清嗓子,道:
“右相大人,接旨吧。”
想起司马家近来被御史弹劾一事,司马云安心里头就微微升起了几分慌乱。
眼下新帝刚刚登位,手握军权,根本不像晋文帝那般对司马家十分倚重,今日姜德海这大内总管上门,恐怕是凶非吉啊。
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司马云安听到姜德海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司马云安治家不严,纵容孙媳卓氏草菅人命,耸人听闻,现罢司马云安右相之位,贬为国子监祭酒,其孙司马清削去功名,永世不得启用,置于罪妇卓氏,即日起被打入大牢之中。”
司马云安面色铁青,声音嘶哑,道:
“臣、接旨。”
司马云安颤巍巍的接过圣旨,姜德海也不愿看司马家这幅愁云惨淡的模样,他身后跟了不少大内侍卫,本想着将卓云澜直接抓起来,打入天牢之中,但侍卫们搜寻一遭之后,却没有找到卓云澜的身影。
“姜公公,未找到卓氏踪影。”
听到这话,姜德海面色微冷,冲着面前的司马云安阴阳怪气道:
“司马大人,您的孙媳妇草菅人命,还不快将人给交出来!”
司马云安现在恨毒了卓云澜。他虽说料想到新帝会对司马家出手,但他却从未想到疾风骤雨来的这么快。
大厦将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到了此时,司马家的这些男人,又怎会顾及一个女子?若是找到卓云澜的话,司马云安恨不得亲自把她绑了,送到元琛面前谢罪,根本不会隐藏她的踪迹。
“姜公公,老臣着实不知卓氏到底去了何处。”
姜德海皮笑肉不笑,道:“司马大人可别糊弄杂家,谁人不知当年二公子对卓氏情有独钟,求了晋文帝。才将卓氏给娶过门,现在你说不知道卓氏的踪迹,未免有些可笑吧!”
一旁的老太太嘴里发苦,微微皱了皱眉,上前一步,说:
“还望姜公公通融通融,卓氏现在应该是逃出了司马家,再给我们几日功夫,待找到了卓氏的踪迹时,再将她送官可好?”
司马老夫人的人品,在整个京城都是极有名的,姜德海虽说终年待在宫中。但对司马老夫人也有些耳闻,心中不免升起几分尊敬,语气也和缓了几分,道:
“既然如此,杂家就先去回禀陛下一声,但陛下能否宽限、宽限几日,不过杂家劝老夫人一句,莫要心存侥幸,否则……”
姜德海话没有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等到宫里来的人已经走了之后,老太太脸色铁青的走到了司马清面前,高高扬手,毫不留情地甩了司马清一耳光。
“你这畜生!非要将全家都给带累了才甘心吗?”
司马清是老夫人的嫡亲孙儿,平日里极为受宠,再加上老夫人性子宽和,就算跟府里的奴才都没有动过怒,现在竟然打了司马清,当真让众人有些惊住了。
胡氏看着司马清被打的嘴角渗血,心疼的不得了,几步跑到司马清面前,从怀里掏出帕子,为他擦干净嘴角的血迹。
“婆母,您干嘛打清儿啊!卓氏不在府中。与清儿可没有半点儿关系。”
老夫人冷了脸,手中的拐杖狠狠在地上敲了几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