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柔妃娘娘是假孕?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秦馥艳丽的红唇微微上扬,说:“欺君之罪更好,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对秦妙彻底死心,从此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资本与我相争了!”
闻声,紫茹咬了咬唇,有些担心秦妙会丢了性命,无论如何,秦妙都是主子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若是真的因假孕一事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主子心里想必也不会好过。
像是看出了紫茹的想法,秦馥面上的笑意更浓,说:“你放心吧,陛下不会要了秦妙的命,最严重的,也不过将她打入冷宫罢了。”
“为什么陛下不杀了柔妃?假孕之事,兹事体大,想必就连皇后都不会放过柔妃的。”
紫茹从来没有与人谈过感情,所以也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倒是秦馥今日的心情瞧着十分不错,居然有耐性给她细细解释。
“陛下对秦妙还有几分感情,一个男人在对女人动心时,根本不忍心下手杀了她,所以秦妙不会丢了性命。”
说到此处,秦馥道:“跟那个宫女说一声,延庆宫的炭渣子让她收好。送到关雎宫来。”
紫茹应了一声,也不敢耽搁,便直接退了下去。
此刻殿中只剩下秦馥一人,女人艳丽的面庞因为浓重的恨意而变得扭曲,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怖,这哪里是当年那个温柔似水的皇贵妃,分明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看来人心易变这四个字,果真不假。
延庆宫有秦馥眼线的事情,秦妙即使不动脑子都能想到,毕竟秦馥在禁宫之中呆了这么多年,手上可用之人自然不算少数。且势力定不会小,这样一来,往延庆宫中送几个宫女,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她刻意在刚刚入秋时要了炭盆子,就是为了让秦馥生出疑心,主动算计自己,这样一来,才能得到最好的结果,不是么?
说起来,这姐妹两个都是美人皮,蛇蝎心,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从这一点看,秦馥与秦妙才像亲姐妹。
偏殿中放了炭盆子之后,一下子变得暖和起来,秦妙将伺候的宫人给屏退出去,将偏殿内早就准备的月事带给扔进了炭盆子里。
火光嗖的一声,窜起来老高,月事带是厚厚的棉布,瞬间被烧成一片焦黑,也看不出到底是用过还是没用过的。
等到月事带烧的差不多了,秦妙这才回到主殿,洗漱一番之后,便睡了过去。
而那个炭盆子,则被先前的二等宫女给端了出去,里头的渣滓被倒入布袋子之后,而后又重新换了一炉银丝炭,放在了偏殿。
那个装满渣滓的布袋子被送到了关雎宫中,秦馥也没有假手他人,自己亲自掀开了布袋子,仔细察看一番,待发现了其中还没有烧干净的布片后,她眼中竟然带上了几分疯狂之色。
“秦妙啊秦妙,你做事还是如同以往一般不小心,露出了这么大的马脚,本宫若是不出手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机会?”
听到皇贵妃的自言自语,紫茹在一旁,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她明知皇贵妃的状态有些不对,但却不敢再劝,只是问了一句:
“主子,二皇子那里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咱们什么时候将二皇子给送过去?”
平心而论,秦馥当真是不想将赵昭送到延庆宫中,毕竟大皇子虽然在明面上是她的儿子,但却是个根本没有皇室血脉的赝品,赵昭虽说出身不好,生母是卓瑜那个贱人,但他到底是晋文帝的儿子,比个赝品强出不知多少。
如此一来,秦妙想要夺走这么重要的筹码,才会将秦馥逼得狗急跳墙。
冷哼一声,秦馥道:“她很快自身都难保了,又哪里养的了二皇子?先不必送过去了。”
“可是……陛下那里……”
“陛下那里本宫会亲自说,此事你不必管了。”
闻声,紫茹也知道多说无益,便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省的惹得皇贵妃动怒,即使她是关雎宫中最有脸面的掌事姑姑。依旧不会得着什么好果子吃。
因为秦馥一直拖延着,没将二皇子送到延庆宫中,晋文帝以为她反悔了,这夜便亲自来到关雎宫内,打算直接将二皇子给带到秦妙面前。
一见着怒气冲冲地晋文帝,秦馥不慌不忙的冲着晋文帝福了福身子,说:
“陛下,您今个儿怎么有空到关雎宫了?”
晋文帝紧紧皱着剑眉,也不欲与秦馥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道:“昭儿呢?”
秦馥脸上刻意流露出一丝哀伤之色,自顾自的站起身子,走到晋文帝身边,柔若无骨的手臂环上男人的腰,她把脸埋在晋文帝宽阔的脊背中,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