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帝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秦妙给扶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歉意,道:
“妙妙,都是朕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
秦妙摇了摇头,伸手捂住了晋文帝的嘴,道:
“陛下何必这么说?您能来看臣妾,对于臣妾而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臣妾又怎会强求别的?”
说到后来,秦妙低垂着头,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拉着晋文帝走到了小桥上,此处只有他们两人,秦妙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低低地抽泣起来。
听到女人的哭声,晋文帝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大掌扣在秦妙肩膀上,问:
“妙妙,您哭什么?”
秦妙含着眼泪,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的母亲现在不知去到了何处,许久都没有消息,臣妾又怎能不担心?”
关于司马氏失踪之事,晋文帝也有所耳闻。他当时就想派出御林军去寻,但却被秦馥给拒绝了,秦馥当时是说,这样不合规矩,恐怕会引得朝中非议。
既然秦馥身为司马氏的嫡亲女儿,都不在意这等事情,晋文帝也省的麻烦,便没有理会此事。
此刻听得秦妙旧事重提,晋文帝的神色也有些微妙。
“陛下,您能不能派人找找臣妾的母亲?算臣妾求您了!”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跪在晋文帝面前,好不伤心。她两手死死攥住男人的袍脚,哭的直打嗝儿。
“地上凉,妙妙你快起来。”
秦妙摇头,道:“陛下,臣妾知道自己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无礼,但臣妾只有一个母亲,臣妾宁愿失踪的是自己,也不要家母受到这种苦楚。”
看着女人痛哭流涕的模样,晋文帝抿了抿唇,直接道:
“妙妙,朕会帮你找忠勇侯夫人的下落,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真的?”女人原本苍白的小脸儿突然浮起了一丝红晕。显然是因为太过激动的缘故。
拉住晋文帝的手,秦妙顺势站起身子,眼眶微红的看着他,这幅模样可怜又可爱,让男人一颗心都要化了。
紧紧抱着秦妙,感受到女人身上的馥郁香软,晋文帝的身体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两人之间贴的极近,秦妙对于这般情景,感受的自然十分清楚,她闹了个大红脸,小手推搡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
秦妙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咬着嘴唇,看起来十分羞怯。实际上,秦妙早就与元琛翻云覆雨过不知多少次了,但当着晋文帝的面,她却半点儿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不过秦馥混淆皇室血脉,这罪过比起自己与镇国公偷情,也算不得轻。
心中转过此番想法,秦妙脑袋垂的更低,男人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只听他道:
“妙妙,你身子养好了吗?”
秦妙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看着晋文帝的眼睛,感受到其中的热度,一下子惨白了脸,问:
“若臣妾没养好的话,陛下会不会嫌弃臣妾?”
“其实嫌弃也是应该的吧,臣妾身为一个女子,却连侍寝都不能。”
说着,秦妙脸上露出一丝仓皇之色,两手拉着晋文帝的衣袖,好像眼前的男人是他唯一的浮木一般。
听出来女人言语之间吐露出的惶恐不安,晋文帝想到秦妙受伤的原因,一时间更加心软了。
当时若不是为了救下他的性命,妙妙也不必挡下那一刀,以至于患上了心疾,身子骨儿虚弱了不少。
“你是为了救朕才受伤的,朕又怎会嫌弃呢?难道在你心里,朕就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
“不是的!”秦妙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拼命摇头,解释道:“您知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不想再被陛下抛弃,之前在金陵生活的那两年,实在是太苦了,只有臣妾一个人,好像会老死在那里一般,再也不能回到京城,也不能再见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