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以为是自己身体太差了,才会哑了嗓子。她没有在意这一点。
雕花木门突然被人推了开,原来是雪茹送药来了。
接过瓷碗,看着碗里头黑漆漆的汤药,秦妙心里发憷,闭着眼咕咚咕咚将汤药咽了下去。
那股苦味让她嘴里发麻,缓了好一会才能说出话来。
“不是不让你叫太医吗?你这丫头还真是阳奉阴违。”
金银瓮声瓮气道:“您的身体比您的吩咐更重要。”
一旁站着的雪茹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显然是极为认同金银的做法。
金银看着秦妙,突然道:
“主子,那孩子生下来了。”
秦妙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金银口中的孩子,正是海棠肚子里的龙胎。
“生下来了。是男是女?”
“是个男胎。”
既然是个男胎,那就是皇子了,秦妙也没想到海棠的运气会这么好,不过只是在竹林承宠过一次,竟然能够一举得男。
“先让张老二找个奶娘,好好养着。等到大了之后,我再想办法。”
秦妙倒是没想过要了那孩子的命,毕竟稚子无辜,她不想做丧尽天良的恶事。
况且那孩子到底也是晋文帝的血脉,也是唯二的皇子,日后指不定还有用呢。
雪茹低垂着眼。她并不知道秦妙与金银口中的孩子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她只是个奴才,就得恪守本分,否则像海棠那样,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午膳时,秦妙没有胃口,草草的吃了一碗白粥,垫了垫肚子。
等到申时过后,秦馥竟然来了。
秦妙不想让秦馥担心,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但却被金银拦住了。
这小丫头板起脸,教训秦妙,道:“主子,身体为重,皇贵妃不会责怪您的。”
面对金银的力气,秦妙并不是习武之人,自然挣扎不开,只得点了点头,躺在床上。
秦馥走入寝殿,看见秦妙时,秀气的眉头微微拧起。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
面对秦馥的叱责,秦妙红了脸,也知道姐姐是在关心她。就跟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教训了秦妙一通,看见她真的知错了,余光扫过秦妙雪白无一丝瑕疵的脖颈,秦馥问:
“你昨个儿脖子上的淤痕是什么回事?”
秦妙皱眉,根本不明白秦馥的意思,道:
“淤痕?什么淤痕,我怎么不记得?”
眸色转深,秦馥心头翻起惊涛骇浪,脸上却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大概是姐姐记错了。”
秦妙不知道秦馥在说谎,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