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不作任何犹豫就回答。
“是心灵可以交流的好朋友吗?”他没等我应下,就又接着说,“是的话,为何你不更坦白点?更率直点?说‘我需要人照顾’?”
“……精市,你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都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说的话吗?我以为你该明白的,毕竟你拥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他伸出手撩起挡在我眼前的刘海。
“……我是真的不明白啊……”似有意似无意地躲开这种亲昵,我微微撇开脸如此说着。
他的手一时僵在半空,精市看着他的侧脸,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缓缓收了回来缩握成拳。
“律,我需要你。”溪水般潺潺的声音流入我耳里。
我不禁回头,看见一双似燃烧着什么异常清艳的眼睛。
“你不要以为你的命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就可以随意挥霍。”他敛下笑容,面无表情地盯着少年,想要望进这个人的灵魂深处,“既然你遇上了我,你的命就有部分也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那部分,我不许你用来糟蹋。”
……什么跟什么啊?原以为精市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害他还紧张了下。少年哭笑不得地听着。
说来说去,精市他……只是不安罢了。
我有些想笑地闭上眼,颔颔首:“我懂了,劳你费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如此胡闹了……”说到这里,不由一暗:只要扯到我这具身体,似乎什么保证承诺都不可能实现得了呢。
“你真的懂了?”
“嗯。”再颔首。
“那么,我可以喜欢——”好听的嗓音带股魅惑,似要将什么宣泄而出。
话还未说完,砰地一声某人跌进门来。
精市惊了下,回身看着朝他们做出抱歉的手势然后爬起身来的切原,将要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悄悄在心底叹息着。
所以他没看到又睁开眼睛的少年,他的右瞳,闪过一丝诡异的流彩。
“你刚才要说什么呢,精市?”我笑问。
“不,没什么了。”
等他们一群人(随后又进来其他立海大的成员)离开病房后我才倒下病床上,疲惫地闭上眼。
今天,我决定自己没看到那个分明是“喜欢你”的唇型。
接着傍晚时分,手冢单独一个人前来探望了。
“明天就要出院了吗?”
“嗯,脚上的伤已结疤,又差不多消肿了,烧也退了,是可以出院了。”
“等你的脚伤好了之后再归队进行训练。”
“是,我可以来看训练的情况吗?”
“……最好待在家里。”
咦?“为什么?”
“免得再出状况。”他这身体不好好看着,很容易就惹出一堆伤回来。已有经验的手冢考虑到这点,就不能再放任他出门逗留——在带伤的情况下。
“呵呵……”说得他相当会惹麻烦呢,少年不由干笑。
“还有,”
还有?我挑眉,洗耳恭听。
“照顾好自己,青学……需要你。”顿了下,似乎有些不自在,他还是将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