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做得再多也只是无用之功,却怎么都不愿意死心,不肯面对现实。别人是不是都这样南宫尘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明明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报着一丝希望,就如现在,一个人深夜潜进宣王府,亦不过是想再看看心底那个人,是不是当真已经不爱自己了,可如今看到屋内的那一幕,却更心如刀割,痛恨自己为何要来。
屋内的男女亲热的抱在一起,男子温情似水,女子娇嗔连连,多么合皆的画面。
“嗯……表哥,你轻点。”
“苏儿别怕,有我在。”
“表哥,你真的放得下尘姐姐吗?”
“我们不说她,好不好?”
“不要嘛,苏儿就想听表哥亲口说不爱她了,只爱苏儿一人。啊……,表哥,你好坏……”
“不要再提那无关紧要的人了,嗯?”
“呃,嗯。你轻点,别伤到孩子……啊……”
坐在屋顶,听着满屋的情话,隔着琉璃瓦片却挡不住那一室春色,阻不断那激情缠绵,南宫尘缓缓闭上眼,不让泪水落下,曾经与自己的抵死温存的男子如今却在别的女人身上卖力。那湿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宛如仙谪的男子,如今却在里面与别的女了身上索取,低沉磁性的声音换成了后满足的低吼。
所有的一切都在嘲笑着她,真的不该来的!
如果说就算他出手伤她,她都还在相信他是有什么苦衷,那么现在,她是真的死心了。
再坚持的爱,在看到你与别人后,也会消失不见。
没有什么可以比亲眼所见更让人心死。
宇文宣,我们完了!
真的完了!
一跃而下离开王府,驾起轻功飞奔而去,冷风在耳边呼过,吹在脸上冰冷一片,那打在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雾水。
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出了王府,南宫尘再无力气,沿着街道慢慢向别院走去,明天便要离开了,这样也好,断得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这样也好,再无眷恋,便不会心存幻想。
别院外,小七拿着披风坐在门外,远远见她走来,忙飞跑过去,“你终于
回来了。身上怎么这么凉,来,快披上。”
南宫尘抹去自己脸上的湿意,挡开小七要给她披上的披风,“你别管我,你怎么知道不在?”
小七也不勉强,收回手,苦笑,“我去找你,见你没在房,不用想,也知道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