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颂僵住,望着男人覆盖着一层冷感的面容,心惊胆战。
傅凌砚为了利益,把她困在无望的婚姻里,竟打算困一辈子。
她喃喃道:“为什么?傅凌砚,你什么都有了,唯独没有喜欢的人,你去找个喜欢的好不好?”
傅凌砚低头看着她。
良久,他问:“喜欢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黎颂一顿,与他对视。
男人的眼里带着些许迷茫,是在真诚发问。
黎颂缩回手,敛眸笑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我忘记了,你压根就没有心,没有在乎的人。”
傅凌砚眼神闪烁,一晃脑海里闪过那张破败发霉的木头床塌上,上面躺着被丈夫丢在深山里,原本有着高学历的可怜女人。
“在这个世上,我是没有在乎的人,早就没了。”
黎颂瞧了瞧他的脸色。
傅凌砚泛着凉意的目光落下,喉咙滚动。
“所以,别试图改变我生活的轨迹,别挑战我的耐心。”
房间的窗户没关严,透着丝丝冷风。
傅凌砚早就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句明天来接她去公司。
不用想,又是为了安抚公司蠢蠢欲动的各方人士,把她当做工具人。
…
隔天早上。
黎颂坐在床边,揉着太阳穴。
忽然,房门被敲响。
宋竞一脸尴尬地进来,颇有些不好意思。
“姐,昨天我走了之后,没发生什么事吧?”
黎颂投给他一个白眼:“你还好意思问?你是不是只长个子没长脑子啊?傅凌砚跟你客套几句,又放点狠话,就唬住你啦?”
宋竞委屈叹气:“他们这些生意人,鬼精鬼精的,我是真玩不过傅凌砚。”
“算了。”
黎颂强打精神,起身。
宋竞跟着她:“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你和傅凌砚还能不能离婚?”
黎颂顿了顿:“闹离婚的事先放几天,我先去一趟傅氏,你把几份工作的公司信息全都发给我。”
她赶往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