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若微微淡笑,笑的风轻云淡,“你这次转世之后,真的改变了呢。”
“我没有变。”暮雪冷淡回应,“我不会变,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永远也不会。”
长若驾驭着白鹤,带着臧天离去,声音幽幽传来,“你已经开始改变,只是你没有感觉到罢了……”
“或许吧。”暮雪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声音变得飘渺起来,“你为什么待在他身边。”
“我不想消失。”长若驾鹤离去。
“谁让你消失?”
“她们……”
“她们?”暮雪忽然止步,静止在虚空,一动不动,道,“她们为什么要让你消失。”
“因为我打破了约定。”
暮雪沉默了片刻,又询问,“你对他说了些什么?”
“一些废话。”白鹤突然停止飞行,长若望着怀中的男子,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你明明知道,待在他身边会消失的更快。”
“如若终究要消失……”长若幽幽望着,纤细的手指顺着臧天的脸庞划过,“至少他会记得我”
“你是他的未来,他的未来究竟会怎样……”
“他没有未来……”长若的语气有些复杂,像似在回应暮雪,又像似在自问,又像似在问臧天。
“如若他没有未来,那你又是怎样的存在。”
“我只因他而存在。”
两人完全是心灵上的交流,发生在一刹那之间,随后二人相继消失,就像不曾来过。
塔利亚山脉,已是一片沙漠之地,微风吹过,掀起一层沙尘,密密麻麻两万多人一个个皆是僵硬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双目惊恐,咧着嘴,表情呆滞。
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人从昏迷中苏醒,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隐隐记得那个姓臧的家伙气息非常恐怖,蔓延而后,他们祭出能量进行抵挡,只是越抵挡,越恐怖,最后无法支撑,直接昏厥过去。
有人从昏厥中苏醒,亦有人从恐惧中苏醒。
他们欲要站起身,赫然发现头晕脑胀,浑身疼痛,张望过去,发现依旧有很多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有多少人暴毙而亡,不知有多少人直接昏厥,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脑海中尽是刚才发生的种种,尽管长若已经施展九天净心咒将他们的恐惧驱除,但臧天带给他们的恐惧仿佛已经根深蒂固,驱除不掉,也挥之不去。
越来越多的人苏醒,不管是从昏迷中还是从恐惧中,但无一例外,他们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不不是不能,而是不敢,那种恐惧已然在他们心灵之内萌芽生长,以至于趴伏在地上,身躯还在微微颤抖着。
场内,还站着的依旧是先前那寥寥数人,茗清一、姬一鸣、莫胜、方正、肖腾、蒋少坤等人,他们站着,却显得更加狼狈,一个个如同从魔窟中爬出来般惊魂未定。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足足三个时辰过去,其间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动,就是这么趴着,这么站着,他们不愿意去回忆,但闭上眼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就是无尽的静寂,就是血海在翻腾在咆哮。
那臧天,那黑衣男子在他们心中已是恐怖的代名词。
五个时辰之后,那些从昏厥中苏醒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
“嘿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都是臧天,都是他啊”
“那个臧天究竟是谁,他的气息怎能如此恐怖……”
“息变他的气息一定是通玄了才能衍生出威能,可是究竟怎样的息变才能衍生出如此恐怖的威能,怎么连双子座的座主,落日阁的阁主,云霄派的姬一鸣,乃至茗庄主都无法抵挡?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更是拥有特殊之体啊”
“是啊肖腾和蒋少坤在他面前竟然连站都站不稳,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尽管众人都没有说出来,但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念叨着臧天这个名字,将其牢牢记在心中,内心发誓,以后就算得罪了十二星座,得罪了八将阁也不能得罪这个家伙。
这时,啵的一声,一个人凭空出现,正是小铃铛,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巡视着四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担惊受怕的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有些担忧的说道,“一鸣师兄,你怎么样了。”
姬一鸣低着头,捂着胸口,“没有大碍,只是心灵依旧被恐惧占据着,驱除不掉。”
“喏吃下这颗灵丹吧,不知道能不能驱除,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小铃铛嘟囔着嘴,又来到茗清一身边,“茗姐姐,喏,给你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