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禺道:“真实的结果呢?”
大概无非是成就和错过两种,他想。
“猜疑和不信任,以及注定的遗憾走向……”
觅彧辜道:“到后来,成就了现在的我。”
亩禺难得面露奇色:“我很难想象,你曾经有过爱情。”
他不是没想过人类感慨着,会假借某个故事的主人公表现的原型其实是自己。
事实上,有很多次,亩禺都以为她的话外内容是在说自己的遭遇,然而都不是。
“……”觅彧辜沉默了片刻后道:“虽然但是……那并不是爱情,而是长辈威逼下的妥协。事实如我所想,在不对的时机遇上不合适的人,自欺欺人的合适,所得也不过是一场错过。”
亩禺道:“再后来呢。”
“事实论证了我的猜想,我则选择了彻底地离开。”觅彧辜道:“陌生人、友情、所谓爱情,最后是亲情。四绝之后我便入了时空噬神的候选人之一。”
再后来的事,塘落给亩禺大抵都说明过了。
她自己也没想到,龙息会在那一段时期被唤醒。
无论是成为什么样的神,是否有相同之处未知,存异是必然的。
亩禺道:“在我看来,皆不过是一机遇。”
不过,这似乎与他们先前讲的没有什么关联。
“即便我曾身处于生命的尽头,可却依然无法感觉到那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但是饮奕知道。”觅彧辜反问道,“以你的见解,他是什么样的存在?”
亩禺道:“不能说。”
觅彧辜静静地看着他,如果她能笑的话。
亩禺不由得捂脸,他都说了个啥。
有一种表述,说了就是没说,没说其实全部说完了。
……
此后,饮奕便被虽不顺理但成章地留在了绿碌峰。
此刻掌门所处的内室,四长老输怖来访,太上掌门知晓他之来意,却不能纾解他之执念。
输怖道:“三长老此次主掌盛会,确令我等另眼相看。但仍有一事处理地不甚妥当。”
太上掌门颔首不语,内心暗想:嗯,不妥不妥,找自己干啥,你不会直接去找觅师妹么。
输怖接着道:“我有思索过直接向她提出异议,然而就前往事经验而言,我说不过她。”
太上掌门以手支额:“……嗯。”
总结地不错,请继续你的发言。
“是以,请掌门定夺。”输怖说完了此番来意。
虽未在字面上言明不妥之事与饮奕相关,但绿碌峰凭空多出一个人是不争的事实。
觅彧辜一没有跟众人解释,二不做任何处理,放任饮奕自由行动,实在有违定数。
太上掌门不好再作敷衍之姿,清咳了两声,方道:“师弟,你来剑仙宗有多久了?”
“我已不记得了,自拜入剑仙宗后便一直留在此地。”输怖回道。
太上掌门道:“众位师弟师妹中,修仙之路最为顺坦的就属你了。”
“是。”提及此事,输怖垂下眼,想起了逝去的同门,语气中难免带了一丝伤感。
“但亦无甚向上的指望。”虽然,但是他还是十分清醒的。
现在是纯纯的混日子了。
“你嫉妒她么?”太上掌门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