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彧辜带着亩禺,脸上是面无表情,但输怖感觉到了对方有备而图。
事实上,他的预感也没有出错。
觅彧辜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有件事需要找输长老帮忙。”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以前是师弟师弟地唤他,现如今这般客气,十有八九是为了宗内男弟子们的恩怨纠葛而来。
不过,依照她最新的不按套路行事来看,还是先静观其变吧。
输怖面上淡定道:“请说。”
“九九盛会在即,剑仙宗作为东道主,现在距约定时日已过一半,宗内尚有许多事务未做安排。”觅彧辜道。
随着声音地逐步听入耳中,输怖的淡定面孔开始有些不受控制地发生了一丝皲裂。
是他想的不够长远了,怎么也料不到觅彧辜打的是当甩手掌柜的主意。
虽说优秀的领导者,在于知人善任。但空梦道人给她解决了一部分事宜,剩下的部分则顺势交给了他。
她这个指挥长难道就只动动嘴皮子?
输怖垂眸沉吟了半晌,并未直接答应,而是道:“听说佛曰宗祖厄大师佛法高深,擅指点迷津,此去佛曰宗师姐与祖厄大师同住,想必是受益良多,且逾期半月方回,可是对盛会操持进度胸有成竹。”
亩禺在一旁当背景板,心内腹诽: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另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觅彧辜被他这一噎,以痛心疾首的语气道:“师弟在这些天我不在的日子可是加入了什么交流会,嘴皮子利落不少,说得我真是措手不及。”
这是在指责他推脱善辩了?
输怖不语:“……”
话他说的委婉之中不乏清楚,你自己没有把握好时间和进程,现在要让别人去临时抱佛脚。
尤其这个别人还是他,那还是算了。
多说话容易授人以柄,于是输怖选择了沉默是金。
主要是这笔买卖,怎么推算怎么看都是不甚划算。
弄好了是觅彧辜的用才有方,弄不好就是他背黑锅。
不妥,不妥。
“给我一句话,这忙你帮不帮。”觅彧辜干脆耍赖道。
输怖则果断道:“我很乐意效劳,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觅彧辜欲拂袖离去,甫一转身,又作停留。
输怖脑后滴汗,说心里话,她要是继续放任不管,还真挺给他添麻烦的。
毕竟再被炸几个山头,他的菜圃比邻而居,换个地方,影响长势。
尚未等他开口喊人留步,觅彧辜先回头,一副可以再商量的样子道:“师弟方才的意思是觉得任务多而重了。”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只管男弟子们的武力拆山,其余我另想办法。师弟觉得如何?”
亩禺只觉得眼前这一场景象,颇有些眼熟。
输怖看着她良久,毫不留情地戳穿她的伎俩道:“其实,你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