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呼救!什么样的呼救?”
“不瞒你,我与贵公司的同事苏敏敏小姐在感情上有认知的落差。她是个吸引人的女孩,可惜的是我与她的想法与处世方法差得太多,多次沟通无效后,我觉得分手是唯一的途径。
起初她也同意分手,但最近她改变主意想重新来过,我则认为没有试的必要,她打了许多通电话进我的公司,我觉得自己让她失望受伤,所以容许她持续这样做,但不对她做任何回应,直到她今天拿我以前的女朋友当要胁,我才气急败坏地打了那通电话想跟她谈开……“
嗯,虽然我已对来龙去脉了若指掌,仍是杵在凉风处,认真听他说。
“但我实在不愿意说重话伤人,所以当线路转接时,我跟老天爷拜托,希望接听电话的人不是她,当我正要许愿时,你的声音就出现在听筒的那方,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是你前任女朋友打电话给你,要求跟你重修旧好是不是?”
“你前面说的对,后面就错得离谱了。”
我不应声,毕竟这不是我该管的事。“喔!这么说来,没有奖品可领就是了。真是可惜。”
他笑了。“也不尽然。我虽来不及跟老天许愿就搭上你的线,但事后我告诉自己,只要不触法伤人,又在我能力所及之内,我骆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讲得出口,我一定尽力去办,不过有个附加条件,我希望我们能继续通话,做朋友。”
我将行动电话拿离耳,哑口无言地看了周身一圈,翻眼想一下日子,不对,现在是五月,愚人节早过了,下一个捉弄人的节日是什么?好像是万圣节。
“你怎么说?”
“好吧,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你可以为我做什么?”行善不求报这道理我受教过。
他似乎很快乐。“没关系,轻如洗车、擦窗户、捞我一顿大餐,或要我送你金银首饰都成,反正你日后想到时,再提醒我。”
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不要,我还是觉得你的动机可疑。”
“你是该觉得可疑的,”他没忙着为自己说话,反而鼓励我往坏处想。
“这表示你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我。我因为你的声音太像我前任的女朋友,而爱上和你说话的感觉。”
我不管接下来的话有多不雅,开门见山地问:“你……该不会是想利用我的声音制造意淫的效果吧?”
他静了三秒,大喘一口气后突然爆出一阵狂笑,“你的提议真的是满另类的,但老实说,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这种地步……”他嘎然不语,重咳了一下。
我紧跟着听到一阵捶桌子的声音。喝!这个Mr。一八五正在嘲笑我的愚蠢。
意识到这一点,我耳根发烫,脸当街红了起来。
他稳住气息后,和善地说:“你确定不想出来让我请你喝杯咖啡?”
“没错。今晚我有比喝咖啡更令我兴奋的事可做。”
他顿了一下,故意问:“吸强力胶、抽大麻吗?”
我又气又好笑,想直接挂他电话,但还是跟他说穿。“不是,是去看牙。”
“哦呜!”他狼嗥一阵,语带同情地说:“不赖,最起码我知道你是‘有齿阶级’的。”
“有齿阶级又怎样?”
“可好哩!下次才能约你出去啃牛排。”
“我可能吃素哦!”笑话,那也是Missionimpossible的事。
“那更好,我们可以直杀上擎天岗,那边天蓝云白,草青景绿,绝对下饭。”
他这不是拐弯讥我是头乳牛吗?我眼皮一眯,忍不住多心,但却没生气,一颗快乐的心浮在街头跟他聊天,心情放宽后,忍不住对他掏心一次。“你挺有趣的,我不懂你女朋友为什么会移情别恋?”
他沉默好久,考虑妥当后才低沉地道:“也许是我太在乎她的看法,只顾投其所好,而忘记做自己吧!”
“你难道对她一点儿也不怀恨吗?”我试探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