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位同学站定转身,还给我一个微笑。
“不客气。法系新生是吧?跟我走吧,咱系报名交费在行政楼。”
……我操!
看我妹那花痴表情就知道了!在我美型王道的世界观里,这就是一华丽丽攻君的形象代言人啊!瞧人家说话那气质!那笑容尺度的拿捏!连衣服的品位都赢过我几个马身之多!整个儿人往那儿一摆——真他妈有型!真他妈霹雳无敌有型啊!
这样的人才就算摆在那儿美化环境也好啊~
于是在心里拍板儿:决定了!大学四年我就致力于把丫跟谁配个对儿!或者最不济也得把他推上跟我一样的同人男不归路!
人生有了目标就是好,我顿时觉得美好的蓝图在眼前铺展开来,于是重色轻妹跟上攻君脚步,一脸白痴的谄媚样。
“原来是学长,自己人自己人。您怎么称呼?”
我想着有这么一张艳光四射的脸和一八几的标高,说什么也得叫什么“钊”什么“峰”之类的名字吧?
美人一脸看笑话的表情侧看我一眼,斜45度的美好侧面差点让我晚节不保爱上男人。只听他道:
“你真有意思。我姓庄,庄传一。”
……
xxoo!!!姓庄的原来你也让你妈给坑了!!!白白坐拥大好资源,结果好死不死的叫什么“装一船”!去你妈的!
名字虽然不太好,不过谁也不会把大名写脑门上招摇过市,所以勉强不影响我对他的好感度和改造的决心。于是走到行政楼的时候我已经和庄帅哥如一母所生,好得快要就地结拜。
走到楼门口他手往里一指示意不再往前带。
“里头那个长头发穿白t-shirt的就是咱系主任程晓安,新生都去她那儿报到。”
我“哦”一声,心想这艳遇不会就这么完了吧,盘算着该怎么跟他保持联系。
只见他掏出手机——居然是粉红的oto锋彩!如果这手机不是他女朋友的那他就肯定是一gay!——道:“你留个手机号给我吧,我给你打过去,你也记我一号。以后系里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咱系低年级的学生事务暂时都是我来管。”
……
庄哥哥你真是善解人意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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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那是一个夏天,有一位同人男在北京的南边划了一个圈。
——过往的老少爷们儿都听清楚了,打今儿起这片儿就算我凌陵的势力范围了!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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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时候会想,将来我这种人走上社会必然是适应型的人才:到学校第一天先傍上系里高层,就算我不指望将来出什么事有人罩着,姓庄的也不能放着不管。要是毕业之前能凭着跟他的关系(舞:什么关系啊?)混个党员那就更好了。
话说我之前念初中那会儿也算班委干部学生菁英。那阵子都知道优秀班干部中考有加分,于是含辛茹苦在老师学生之间一通折腾。饶着我一向自诩交际花,人际关系远近驰名,毕业前也差点混得里外不是人。这且不说,还白白让那帮无良老师使唤三年,天天累得跟三孙子似的。中考之前才告诉我,合着那优秀班干部才值6大分!我呸!小爷多掷色子蒙对俩选择题这6分就有了!
后来我对当干部这类事无比唾弃,上了高中直接堕落成混混,特别是会考阶段,基本变成蘑菇,成天种植在班里最偏僻的角落。当时那一角成了我们班的邪恶轴心,臭名远扬整个学校,出了名的下课踢球上课睡觉晚上打机……特别是上课的时候,我们那旮旯呼噜声比老师讲课声都大,搅扰得方圆五百里寸草不生。也就得亏我的那点小聪明,小考什么的从没翻过车——我想彻底放纵也不可能,七八弟兄的分数就指着我一个人,如果我掉链子,基本就一损俱损了。
高考之前那事儿b班主任大概是忍了我三年实在不能忍了,一个电话把我妈招呼过去,据我妈事后复述应该是“美言了我几句”,大概中心思想就是你们家凌陵够聪明,不跟那帮不三不四的一起混一本肯定没跑,最后重点落在让我换位子。于是我在老师眼皮底下被迫发愤图强,就中了这所学校。
不过我被调走去苦读可坑死了原来仰仗我的那些弟兄,据说后来高考纷纷落马,成绩一下来发现全直奔外地读专去了,那班主任遂成为全民公敌。这些都是后话,按下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