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吸口气,背负双手,走到胡大海身旁,双眼细成一线看着胡大海。
难道他要在胡大海心口上,补上一枪,杀人灭口?
杨开一把提起胡大海,双脚使劲一跃,抓着胡大海跃出了窗外。
* * *
花四娘坐在斜桥上,双脚挂在桥下,懒懒的摇晃着,西沉的晚霞照在她的脸,她的脸微微发红。
晚风轻柔,轻抚发鬓,她的人就在晚山霭云间。
她有她的心事,一个三十四岁孤寂女人的心事。
她的心很乱,因为每当她一个人静下来,面对她自己时,那如潮狈涨退般的恼人寂寞,便像蚂蚁一块一块的啃噬着她的心。
她是多么的寂寞,多么的孤单。
她也有想过要找一个男人,好好的安定下来,好好过完下半辈子。
但是她看得顺眼的却没几个。
年纪愈大,阅历愈多,她就愈发现能真正算是男人的男人,已不多。
很多她年轻时爱慕的英雄名士,现在却只不过是满腹的奸险狡诈。
多金雄霸一地的富豪,也只不过是满腹铜臭的草包。
她已不再是拜金爱俊的少女了。
花四娘抬起头,看着迟暮的晚色,她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一个人叹气叹得愈多,也就是他已在不知不觉中的又老了很多。
“花四娘。”她忽然发觉有人站在她背后:“你就是花四娘。”
“仇一刀。”背后的人说。
“是你。”花四娘并没有回头,但她已想到了江湖上几个要价最高的杀手之一:“一刀九轨,仇一刀。”
“是的。”
“你我本不相识,你来这里做什么?”花四娘慵懒的摇晃着双腿。
“我是来请你的?”“请我?”花四娘面对满山晚色。
“请你到一个地方。”
花四娘还是没有回头,双手却已来到腰畔的长剑上:“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
“你是杀手。”花四娘说:“是谁要你来请我的?”
“大将军。”
“大将军?”花四娘居然皱眉了:“威震七海,一手掌天的大将军。”
“是的。”
“你回去告诉他。”花四娘双手已握住剑柄:“我不管他是大将军也好,小将军也罢,我花四娘不想做的事,不想去的坟,没有人能够勉强我。”
仇一刀在笑。
“大将军说你的脾气不怎么好,我本来不太相信,但现在我总算已经明白。”
“那你还不走?”
仇一刀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就是我们这样的人,生存下去的原则,我并不例外。”
花四娘在听。